第二天一早,晨曦照拂,鸟雀相鸣。
景池迷迷糊糊间仍在睡着,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不怎么清晰的脑袋分辨出声音似乎不是闹钟。
他皱了皱眉,摸索到手机接通,强撑着重新睡去的意识应了一声“嗯”
穿着睡衣的男主正在做早餐,接通之后,流畅熟悉的动作顿时卡了两下,然后红着脸轻轻唤人“舟老师,该起床了。”
景池“嗯”
川谷将平底锅里的鸡蛋翻了个面,对着电话认真道“现在已经6:5o了,再不起就要迟到了。”
景池“唔还早,我再睡一会儿。”
川谷将煤气灶关了,赶忙捧着电话对他道“不能睡了,再睡下去还会迟到的。”
电话那边没有动静了,戴着眼镜的青年愣了下,轻轻唤了一句“舟老师”
已经睡着的景池被再次被唤醒,迷迷糊糊应了声“嗯”
川谷咬了咬下唇,那双圆圆的眼睛轻轻晃了下“你快起床了。”
景池“唔。”
青年的眸子里充斥着一点无措,知道对方肯定还迷糊着,可景池不醒他又不想挂电话,明明说好一起上下班的。
男主“你醒了没”
男主“舟老师”
男主“不要再睡懒觉了。”
景池听着对面的声音,睡也睡不踏实,翻了个身随口应他一句“别吵,乖。”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尚未睡醒的沙哑,充满磁性的声音低沉地响在耳边,就像是被谁丢了一个烟花般,在脑海中轻轻爆开,“噼里啪啦”的轻轻响着。
真、真好听。
川谷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长长的眼睫轻颤了一阵,引得耳朵沾染上点点珊瑚粉,然后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视线。
仿佛自己的内心想法在这一刻暴露于众一般,让他羞赧不堪地闭上了嘴,匆忙挂断电话,好半晌才稳了稳心神。
安静的校园林荫道上突然响过一阵机车轰鸣声,在办公室老师的厌烦下,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来人穿着一件牛仔外套,size的风格,衬着里面黑白相间的条纹衫和休闲裤,以及那一头抓的慵懒潮流的头,瞧上去随性不羁。
景池在铺捉到角落里青年来不及收回的目光后,轻轻皱起眉,迈着长腿不紧不慢地直直冲他走过去,眼中含着点不满。
他走到青年身边,曲起关节在青年的桌子上敲了两下,“川老师,要去卫生间吗,一起”
男人来势汹汹,声音里含着不容反抗的深意,让川谷听了便无措地抬头瞧他。
那双大大圆圆的眼睛黑白分明,衬得男主格外的呆,却又有点心虚地立即躲开了目光,“好好。”
景池听了这话,那张故意板起来的脸才带了一丝缓和的意味,他就那么坦然站在青年面前,盯着对方放下手里的教案和钢笔,然后站起来低着头道“走、走吧。”
那副模样,活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男人率先转了身,将摘下来的皮手套随手一扔,便准确无误地丢在桌子上,率先一步走出了办公室。
川谷跟在后面下意识托了托脸上的眼镜,偷偷看了一眼男人高大的背影,想到半小时之前对方给他打的那个电话。
当时川谷正坐在办公桌后整理作业,标记每个学生的情况,伴随着蓝色水杯中升起的袅袅白雾,一切安详和美好。
打破这种安详的,是青年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一下一下震个不停。
他看到来电显示,惊讶又疑惑,赶忙接了“喂,舟老师”
一脚蹬地,坐在自己哈雷摩托车上帅到没朋友的男人拨了拨头,正照着后视镜臭美,心情颇好“川老师,下来吧,我到了。”
川谷被他说得一愣,然后瞬间想到了一个不太好的可能,他瞥了一眼时间,结结巴巴道“你、你到哪了”
男人还在继续臭美,“你家楼下啊。”
“”川谷瞬间张大了嘴,他更加结巴了,惊得差点连旁边的水杯撞倒,支支吾吾“我、我现在下去,应该也见不到你。”
景池“啧”了一声“怎么呢,不是昨天那地吗,18号楼2单元没错吧”
除非这人连夜搬家了,不然怎么会见不到他。
青年早就两手抱着手机不该如何是好了,他恨不得自己有遁地术,现在就能立即回到家里,抓耳挠腮半晌才吭吭哧哧开口“我已经在学校了。”
正在照镜子的男人动作一顿,臭美的兴致散了个一干二净,舔了舔唇角,轻启薄唇“我刚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川谷“”不敢说话,甚至想立即坐公交车回家。
就在办公室的门关上的一瞬间,男人突然转身,长手一捞就把青年捞进自己怀里,板着棱角分明的脸瞥他“行啊川老师,作为一位光荣的人民教师,你就是这么信守承诺、以身作则的吗。”
川谷立即跟他解释“早上给你打电话你不起,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所以我才提前走了,你”别生气。
“自作主张。”景池不听他讲,像是训28班那群兔崽子一般训他“强词夺理”
川谷“我没。”
“还敢犟嘴”景池拎着人直接去了洗手间,把人推到墙边让人面朝自己站着,“什么叫我不起,我不起怎么去你家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