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礼故意板着脸:“只许选一个呢?”
雪沛猛地抬头:“啊,你好烦人呀!”
陛下大笑起来。
他给雪沛拉回自己怀里,不住地亲对方的头:“你怎么这样可爱,实在太喜欢你了……”
喜欢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就使劲儿亲。
雪沛觉得自己变成了木头,被一只不知疲倦的啄木鸟啄个不停,他开始耍赖,往外躲,两人闹来闹去的,重新滚在了一起,到了最后,雪沛伏在萧安礼的腿上,有些累了,就叫对方的名字。
“陛下。”
“嗯?”
“阿荔。”
“……嗯。”
雪沛没抬脸:“你放心,不管是被现了,还是哪怕以后没有金子了,我都喜欢你的。”
他今晚,真的哄了萧安礼很久。
可惜陛下恩将仇报,给雪沛弄疼了,再加上雪沛这会儿有些疲惫了,于是顾不得看对方的反应,就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并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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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陛下离开宴会,偷偷跟人耳鬓厮磨,无数双耳朵也听得清,被陛下护在怀里,挡着不让他们现的,明明是个男子。
传言一点点地滋生,蔓延。
就像夏季的雨水一样,在不知不觉中,把石阶上的苔藓变得颜色更为幽深。
雪沛站在屋檐下,仰头看外面的天。
过了会儿,他把手里的油纸伞打开,冲院墙那招了招手:“过来吧,雨大,但是我必须要出门一趟。”
他很诚恳地道歉:“真不好意思了。”
斑驳的院墙上光秃秃的,偶尔冒出一两颗长茎叶的杂草,雨水给地上的土都浸透了,浸得往外吐泡泡,雪沛又催了两声,才有个人影出现,倏忽一闪,就也立在了屋檐下面。
雪沛很惊讶:“你功夫好厉害啊。”
丁佳挠了挠自己的头,嘿嘿一笑:“都是些三脚猫功夫,不入流的。”
他一身短打褐衣,肩头湿透了,看起来和街头老百姓没任何区别,只是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看了雪沛,又往屋里看。
黑的,没有灯,也没有人。
王大海一家已经回乡下去了。
“所以,我得买菜呀,”雪沛笑笑,“我以为这雨很快就停的,没想到下这么久,厨房里的那些……”
丁佳立马接话:“我知道。”
雪沛有点懒,喜欢享受,还稍微有些笨拙,所以不懂柴米油盐,王大海离开前给他留了很多的瓜果蔬菜,也交代了,该怎么去煮饭。
可雪沛一个人,能吃多少呢。
飞蛾也不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