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迷惑眨眼,“为什么?”
时暮坚决地说道:“因为我不嫁给你!”
谢意更迷惑了,“你不嫁?为什么?”
按时间线推算,他不止活不过明年春节,甚至两三个月后就要出征西南,到时候回来就是残疾一个。
他犯的是大罪,连原身都要一起流放,何况正妃,叫时暮怎么嫁?
自己有什么事,江小兰会如何可怜,时暮想都不敢想。
谢意先残后死这段剧情,自己之前原本想过无数次。此刻却无端心痛。
自己不也曾试着帮他找出西南所患疾病的答案,希望能帮他避开西南之祸,可信息太少,至今还没有头绪。
难道这就是剧情,毫无办法?
时暮只觉得胸口憋着闷气,不知该往何处撒气般冲他喊:“不嫁就是不嫁!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谢意弥漫在眉宇间的柔情一点点消散,侧开脸,淡淡道:“之前不认是小蝶,现在又不愿嫁?你想怎么办?”
终于给了时暮有了说出计划的机会,“你咬的你负责啊。”
谢意转回视线,狐疑,“怎么负责?”
时大夫高姿态地安排他,“我不嫁给你!但是,只要我需要,你就得……”
想起上次在清音阁的销魂欢愉,也措了个辞,“悉心地照顾我。”
谢意惊讶又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时暮放慢语调,一字一字地说给他听,“我说,我不嫁给你!但你该陪我还得陪我!”
谢意默了许久,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人的意思,眉心结起不悦的结,“你把我当什么人,我有这般随便么?”
旋即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不陪。”
时暮本以为这是自己天大的牺牲,没想到居然被他拒绝,几乎一口气上不来,“你说什么?”
谢意抬起凤眸,也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给他,“我说,我不是这般随便的人,你不嫁给我,我就不碰你!”
这下时暮当真气坏了。
他凭什么和自己讨价还价!
直起身用指尖重重戳在他胸口,“你这么没节操,随随便便就把我咬了,还说自己不是随便的人?”
谢意举手握住他戳在自己胸口的手指,理直气壮,“我从来没有随便过,咬你便是认定你是我的王妃。”
时暮无比坚决,“反正我不嫁给你!”
谢意也不迟疑,“那我也不会再碰你!”
时暮气道:“你不是说我风情万种让你魂牵梦萦么,怎么说你都不亏吧!”
谢意忍了一瞬,还是没绷住地弯了弯眉眼,出声调侃,“哪有人自己夸自己风情万种的?”
“你!”时暮既气恼又委屈,“我不嫁给你,但就要你碰我!”
“我不碰。”
自己好好一直男,被睡了不说,还要平白无故承受这糟糕的潮热期。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人所赐,他居然还要跟自己拿乔。
酸楚委屈尽数涌上心头,时暮站起身,按住他的肩膀,倾身靠近,隔着衣服,一口咬在他肩窝上。
谢意其实没有觉得很痛,但能感觉到他咬得很用力,连瘦削的肩膀都在轻轻抖动,心中无法自控地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