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额头。
谢意又凑近,用额头在他额头上蹭了蹭,细细感觉片刻,“似乎比平时烫一些。”
时暮不信,“不会吧,要是感染烧,我怎么会没感觉?”
然后怀疑,他是因为要给自己穿小蝶的衣服,兴奋了。
勾起的眼角都是揶揄,“哥哥别演,我都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
谢意刚刚心中确实有几分担忧,但看他眼眸湛亮,神采奕奕,不像生病的样子。
何况他自己便是医术精湛的大夫,想必比自己清楚,放下心来,继续替他更衣。
面前的哥儿按着裙衫,“哥哥,我穿别的行不行?”
男人无动于衷,“不行。”
“那我不穿衣服行不行?”
男人稍稍一顿,“不行。”
然后伸手,像捉住某种小动物般,握着左右腿根,把人往身前收近,干脆利落地把衣服套好。
哥儿的身形本来就比普通男子单薄,翠绿色的绸纱衣衫系好衣带后,大小正合身。衣裳透薄,显得身形上的每根线条都轻盈温柔。
小腹和前胸的平坦,昭示着独属于男性的柔韧。可被端在怀中时,腰身不自主塌下的弧度又曼妙惑人。
眼看着裙子已经被拿过来,哥儿赶紧扳着男人的肩膀,连撒娇都越来越得心应手,“我真的不想穿,要不我给哥哥你穿个你更喜欢的?”
好似已经有了新点子,“真的,你绝对喜欢,不喜欢我再换这身行不行?”
继而,变成温声软语地循循善诱,“不看这个,你后悔一辈子哦,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
真的很难不被吊起好奇心。
谢意停下动作,凝眸打量片刻,“想来皇后不会骗朕。”
“当然不会!”时暮见他松口,赶紧把人往外推去,“你先出去,一会你就知道了。”
飞雪殿的外殿,小内侍们安静地侍候在旁。
谢意站在烛火中等候,心里其实一点都不着急。
因为他知道,不管穿什么,不管打什么主意,那个人便是那个人,就在里面的殿中。
不管自己何时走进去,都能看到他的笑意和面容。
生活需要风浪和激情,可最终还是要回到平淡和温馨。
里面的人就是自己的宁静和归宿,宛如漂泊的小船驶入了港湾。
烛火在静夜里燃烧了许久,才听到殿里的人喊,“陛下进来吧!”
谢意的唇角不自觉地提了提,走回寝殿。
刚进门就看到里面的人倚在殿中雕花的漆木桌前,环抱手臂,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
而且是一件亵衣。
再细看,能看出不甚合身,原来是自己的亵衣。
哥儿身量削薄,比自己矮一个头,亵衣在身上松松挂着,只盖到腿根,露出的双腿光洁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