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毓辞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奚源心情不佳,讨好似地亲了亲他的唇角,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腰身上,“别想了,反正你解不开的,要不要做点什么?”
奚源气笑了,“做完了你就给我把脚链给解开?”
“不解。”文毓辞摇头,却没放弃,“但是难道你不想吗?”
明明是他下药关人,还不放心地上了脚链,但他盯着奚源的眼神瞧着却又有些可怜,看着反倒像是他被欺负了。
奚源叹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他大概明白文毓辞的不放心,毕竟被骗了那么多次,不信才是正常的。
要说奚源多生气,倒是没有;但一点不生气,那也不可能。
他拎起床尾刚被解下来的锁链,一圈圈缠在了这人的手腕上,然后将另一端缠在了床头,“这可是你说的。”
文毓辞没反抗,反而饶有兴致地问:“你喜欢这么玩?”
“我不喜欢。”奚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意味不明,“但是我看你应该挺喜欢的。”
冰凉的锁链紧贴着白皙的肌肤,动作间留下了一条条红色的印痕,和淡金色的锁链交映着。
文毓辞闷哼一声,却没有挣扎,当然他的手被锁着也无从挣扎。因为过于刺激,微红的眼尾已经被逼出了些许泪痕,又被奚源抬手拭去。
奚源舔舐了下他的耳垂,文毓辞敏感地颤了颤,想偏头避开,却被人扣住头硬是扳了回来,啃噬亲吻,厮磨缠绵。
那条原本用来束缚奚源的锁链,此刻却反而成了文毓辞的枷锁,制住了他逃离的动作,
“不是喜欢锁链?现在还喜欢吗?”奚源拨开他凌乱的额发,露出了涣散失神的眼睛。
文毓辞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整个人都抖得厉害,想往他怀里缩。
于是奚源俯下身子,捉住了他那只戴着脚链的踝骨,微微拨弄了下那金色的链子,“这么看确实挺漂亮的,很适合你。”
大抵是怕被脱开,那条脚链和皮肉贴得很紧,在明亮的灯光下散着淡金色的光,衬得皮肤更加萤润白皙。
文毓辞尚处于失神状态,潜意识却敏锐地察觉了点危险,小动物般瑟缩着想往后躲,却被奚源硬拽了回来。
“这条脚链要怎么解开?有钥匙吗?”奚源咬住他敏感的耳垂,一下一下地啃噬着。
“有钥匙的”
奚源眼睛亮了亮,“在哪里?”
“不给你。”
“好吧,不给就算了。”奚源眉梢微挑,倒也不失望,只变本加厉地加重了动作。
文毓辞嗓音哑得不像话,手却被牢牢锁住推拒不得,整个人颤抖着,活像条缺水濒死的鱼。
“怎么这么可怜。”奚源像是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舔舐掉了他眼尾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动作却没停,“但这可是你自找的”
执着
虽说被锁的是奚源,但这一整日没能出房间一步的却是文毓辞,一场情事到最后已经带上了点有意惩罚的味道。
这种玩法他们从前从未试过,对文毓辞来说实在是太超过了,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更低估了奚源的报复心,最后几乎是哑着嗓子昏睡过去的。
若非如此,奚源恐怕依然不会停。
他确实是有意的,文毓辞都做出这种事了,什么锁链,什么电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就算改变不了,但不给个教训怎么行。
室内光线黯淡,看不出已经是什么时候了。
察觉到身下人没了意识,奚源终于略带遗憾地解开了他,开始慢慢把锁链从身上拿下来。
文毓辞似有所觉地蹙眉,眼尾的泪痕清晰可见,暧昧的痕迹遍布全身,尤其是手腕和脚踝处,比起情爱,反倒更像是遭受了什么凌虐。
他瑟缩着往凌乱的被褥深处缩了缩,像是潜意识记得那场“折磨”在逃避。
见状,奚源的目光幽深一瞬,但到底没有再做什么。他磨了磨牙,把缩在被子里的人重新扒拉出来,继续解那些乱七八糟缠在身上的链条。
浅金色的锁链衬得白皙皮肤上的那些红痕越发显眼了,看着也更显暧昧。许是闹得时间太长了,连原本冰凉的锁链都带上了点体温,触之温热。
奚源的动作不算温柔,这样解链条自然称不上舒服,还会磨到那些被反复厮磨过的敏感处,文毓辞不适地在昏睡中皱眉呜咽。
可惜奚源还气着,邪火未消,只掐了掐他的脸,一松手又留下了道红痕,“以后还敢吗?”
脸颊处传来细微的痛感,文毓辞的眼睫颤了颤,但他到底是太累了,没能醒过来,也回答不了奚源的话。
当然奚源也不需要回答,他心里清楚的很,必然还是敢的。文毓辞就是这样的性格,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认定什么就一定是什么,从不记教训,不然也不会一次又一次扑到他身上了。
这样想着,奚源心里又有些酸软,他叹了口气,但到底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伸手揉散了这人微微蹙起的眉峰。
之前上头的时候有多放肆,现在收拾的时候就有多麻烦,奚源花了好半晌才把给人清理干净,还从柜子里找了条新床单换上,这才把人妥帖地塞进被子里掖好被角。
文毓辞确实累狠了,只下意识蹭了蹭柔软的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自己裹起来,便再没了动静。
奚源坐在床边,趁着文毓辞现在睡着管不了许多,摆弄起了自己脚踝上的那条链圈。
刚才看得不算仔细,现在才有时间细瞧。只是光看外表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奚源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只能找到连接处用力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