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你這仙門也不歡迎我,不如好聚好散,你放我下山,我放過你這一個峰頭,怎麼樣?」
岑寂看著他渾身的桀驁,覺得此子若是離開,以後必會是修真界一大禍患,於是實力上揍了一頓後,扔到後山去關禁閉,說著什麼修仙先修心。
千凜看下山無門,倒也收斂了點,每日裡抱著岑寂留下的那一捲入門的功法,無聊之時翻翻看看,一段時間下來,竟然真讓他練出了個名頭,渾身血腥散盡,平日裡若是安分站在那兒,還真是有幾分正統仙家人的氣派。
岑寂清楚,這個小兔崽子只是表面上看著無害,實則將那些隨心所欲的殺氣全都隱藏了下來,本性未變,出去了,還是修真界的一大禍患。
愁得他頭髮都掉了不少。
千凜之父與他有舊,當年曆練途中曾幫助過他,修真者的因果牽扯複雜,他也不好負了這舊日老友的遺願。
他想著,自己的大弟子修澈雖然表面冷淡,實則內心善良,只是不善於表達,若是讓千凜和他相處相處,說不定能將那小子往正途上帶帶。
於是,某日,千凜和修澈都被趕到了藥田,說是以後這藥田就由他們負責,種不好就別想離開了。
修澈沉默,想了想,蹲下身小心翼翼的盯著一株靈藥。
千凜臉色黑了黑,雙手抱在胸前,對著那株靈藥笑得殺氣四溢。
他抽出劍,想著乾脆再來毀一次藥田,誰知修澈也出了劍,擋在了他的面前。
修澈是正統的劍修,耐得住性子,吃得了苦,脾氣也直,跟在岑寂身邊這麼多年,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千凜:「什麼意思?」
修澈:「毀了還是得種。」
看了看千凜,又補了一句:「這片其實是備用藥田,毀了的話師尊也是不會心疼的。」
話畢,又補了一句:「真想毀的話,後山禁閉室有一個暗門,通向師尊私藏的一小片藥田。」
某處,正在煉丹的岑寂突然打了個噴嚏。
千凜收回了劍,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算是達成了臨時協議。
畢竟,一個以戰鬥為生的劍修,和一個殺戮中走出來的魔修,老老實實侍弄靈藥這種事情,簡直就是種煎熬。
煎熬歸煎熬,想要出去坑人一把,還是得種藥。
一日,千凜揮手掃了一片靈水,翌日,靈藥死了一大片。
修澈觀察了會,道:「魔氣太重了。」
又一日,千凜控制著灑了一片靈水,翌日,靈藥還是死了一大片。
修澈又觀察了會,道:「濃度太高了。」
再一日,一摞摞近人高的書被人送了進來,千凜隨手拿了一本,只見上面寫著——靈藥種植基礎知識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