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攻擊,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還以為你能有多厲害,不過如此而已,剛才的攻擊看上去氣勢還有幾分,只是這力道——你是在給我撓痒痒嗎?」
他的每一擊,所能造成的傷害都已經被技能束縛在一定的範圍之內。
然而,這裡不是遊戲,那些顯示出來的傷害數值,並不是多打幾個陽明指,傷害就能疊加起來。
他想要放個芙蓉並蒂,手剛剛抬起來,肩膀上傳來的刺痛讓他的臉不由得白了幾分。
每個技能前固定的動作,也是技能規定好了的。
甚至——
萬景狼狽的躲著揮舞而來的鞭子,卻每一次都在堪堪避開之時被鞭尾掃中,尖銳的倒刺帶下一塊塊的血肉,每一次跑動都帶著入骨的疼痛。
他顫抖著手,想要給自己上一個握針,又是一擊襲來,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手腕之上,萬景沒能忍住,悶哼了一聲,手中的筆也被打飛了。
甚至沒有了武器,他連技能都放不出來。
「既然這麼心疼,為什麼不上去呢?」裴寒靠在一邊,「你不是很寵他的嗎?乾脆別讓他受苦,反正以你的能力,護他一輩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千凜站在另一邊,看著萬景渾身是血的樣子,心中像是被翻攪著一樣的疼痛。
「閉嘴。」他冷冷的道。
「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的嗎?」那人將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拍打著地面,揚起無數灰塵的同時,傳來的沉重的擊打聲也令人心驚,「你要是說的我高興了,說不定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萬景捂著腹部的一個傷口,想要止住噴涌而出的血液。
失血過多讓他有些胸悶,隨之而來的還有漸漸模糊的視線。
筆就在不遠處。
他動了動手指,想要伸出手撿回來,卻感覺到手腕的一陣刺痛。
千凜他似乎,很輕易的就能凝出劍光。
千凜,真的很厲害呢。
萬景努力回想著以前的一些事情,卻覺得記憶都有一些模糊了。
不是說,臨死前都能回憶起自己的一生嗎?
他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見到千凜的呢?
是在蘇祁店裡的時候,那天有人襲擊了蘇祁,店裡很亂,他要被攻擊到了,然後被千凜舉了起來,沒錯,就是這個時候。
可是,真的是這個時候嗎?
記憶又模糊了起來,他有些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