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欣妍完全出于向彪子展示才华出,她打开钢琴盖,坐下来,先活动一下手指说:“听过四季歌吗?”
彪子恍如在梦中,他一只手触摸到钢琴键,随之如行云流水般,弹出了四季歌旋律。
这是黄欣妍没有想到的事情,也让她近距离地,看见了彪子的一双手。
一曲终了。
彪子木然呆立在那,黄欣妍却惊诧地站起身,为他鼓掌说:“真没想到,你还会弹钢琴。”
她拽住彪子的手,来到沙旁,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热浪。她希望彪子这个时候,能主动把她搂进怀里,哪怕动作再过分一些,她都能接受。
她坐下来,示意彪子坐在她身边。
她的手始终在揉搓彪子的手,每揉搓一下,心都痒痒的。那是一种渴望,一种需要异性抚慰的情感需求。
她不敢抬头看彪子的脸,怕控制不住情绪,扑进彪子的怀里。
她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彪子的手上,哪怕彪子的手不怀好意,要借机侵犯她的身体,她都不会拒绝的。
这哪是大老粗的手呀,柔软细腻,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
彪子还沉浸在对赵思佳的回忆中,根本没注意到,黄欣妍对他这双手,进一步说,是对他这个人的欣赏。
有一点他做到了,没有按照黄欣妍的要求,跟黄欣妍同坐在一张沙上。
黄欣妍还想让彪子坐下来。
彪子很有礼貌的,把手从黄欣妍手中抽出来,坐在钢琴凳上说:“这琴不错,音色很好,木料也很讲究。”
黄欣妍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她兴致勃勃,主动要与彪子合奏一曲。
彪子找到了他们的共同语言,谈起钢琴,也是知无不言,而且说的条条是道,还不时的在键盘上,弹奏几段音乐。
不觉中,两人在黄欣妍房间聊了快一个小时。
彪子心中有事,想赶在下班前回到警察局,把吉野堵在办公室。
像吉野曾经对他那样,先把吉野五花大绑起来,然后堵上吉野的嘴,以防这家伙大声求救,破坏了他的复仇计划。
他要用吉野的那把战刀,从脖子一直割到脚,然后,他要眼看着只剩一副骨架的吉野,一点点流尽最后一滴血死去。
这是彪子住院半个月以来,每天都在设计的,弄死吉野的方案,他要血债血偿。
彪子见黄欣妍心情正好,他起身告辞说:“屋里太闷,俺要出去走走。”
黄欣妍不高兴了。
她整天待在家里,除了偶尔跟嫂子说会儿话,再就是弹琴解闷儿,打时间。好不容易遇见彪子这个知音,聊得正高兴,彪子就要走了。
“咋的,嫌我老,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呀。”黄欣妍外表柔弱贤淑,说话就这么直白。
彪子以为,他已经把黄欣妍哄高兴了,也算达到目的了,没想到黄欣妍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你一点都不老。”彪子话一出口,见黄欣妍涨红了脸,又要说什么,急忙辩解说:“俺说的都是心里话,绝对不是油嘴滑舌。”
“那我嫁给你,你愿意吗。”黄欣妍自己也没想到,能突然冒出这句话。
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听说彪子到警察局,黄夫人就不厌其烦的给黄墨轩吹枕头风,她是经过黄欣妍准许,才敢这么做的。
黄欣妍三十岁了,早就过了待嫁年龄,能遇见像彪子这样的单身汉,只要人家不嫌她年纪大,她就没理由再对彪子挑三拣四了。
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虽然哥哥从未在家说过,为啥要把彪子留在警察局,黄欣妍愣把哥哥这么做,认定就是在为她挑选女婿。
不然,黄墨轩不能把彪子带到家里吃饭,也不会安排彪子住到家里来。
事情已经明摆在面前,黄欣妍也不想再啰嗦了。
她主动跟彪子近距离接触,只要彪子不过于反感,就是所谓的大体能过得去,这门亲事就算定下了。
那年代的女人,十六七岁就该找婆家结婚了,有的人到了黄欣妍这个年龄,都快要当婆婆了。
她竟然还没嫁出去,能不急吗。
黄欣妍万万没有想到,善于打打杀杀的彪子,竟然还会弹钢琴。
这个才艺可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所以,她决定要加快度,尽快跟彪子结婚。
彪子听黄欣妍说,要嫁给他,他只当听到一个大胆的玩笑话。
他忍不住咧嘴一笑说:“俺可高攀不起。”
“今晚我就跟哥说,这事就这么定了。”黄欣妍有点急不可耐了。
“别呀,俺……”彪子见黄欣妍动真格的了,他先打起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