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毛眸光閃了閃,可算恢復了點顏色。
他抖了抖身上的石灰碎渣,一臉不可置信地瘋狂回憶,喃喃自語,「不可能,我查過啊,您哪有朋友。」
什麼?你和惡毒原主還是命中注定的唯一的朋友嗎?
怪不得,小金毛看到我和大白兔在一起意見這麼大。
「啊啊那不重要,你對我還是最特殊的一個。」我愧疚地跟小金毛打了個哈哈。
小金毛原地蹭蹭蹭後退了兩步,十分不信任地看著我,「這話你跟多少蟲說過。」
這題我會,我目光灼灼,眼神堅定,「就你一個。」
「謝謝。」小金毛當即被我感動地熱淚盈眶,「……我的墓志銘有了。」
「早該想到你是這樣的蟲,你再說一遍。」小金毛顫抖著打開光腦,想要錄像合照,「有你這句話,我真是死……」
我連忙躲開了鏡頭。
真沒想到,小金毛和原主的感情是如此真摯,連死而無憾都出來了。
我哪敢玷污這份雙向奔赴的友情。
小金毛完全不懂i人對鏡頭的敏感和躲避天賦,最後也只抓到了我風一般的殘影。
「……你那個朋友怎麼了。」
我躲在柱子後面,頂著帽子,小心翼翼地露出半張臉。
「我那個朋友有一隻有一丟丟喜歡的雌蟲,但是他情況比較特殊,不能明說,總而言之,懂得都懂……」
我越說越心虛,在小金毛的眼睛裡逐漸開始露出殺氣時,迅總結——
我的朋友迫於無奈無法跟對方表達心意,早晚分手,註定是be……
「等、等等——」小金毛比了個暫停的手勢,用我看透你了,你小子真敢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語氣莫名滄桑起來:
「你說的那隻雌蟲,是不是我不久前見過的,皮膚黑黑的,眼睛紅紅的那隻。」
!
我為小金毛的敏銳程度一驚,他竟然猜出來了是大黑兔!這就是炮灰的直覺嗎?
「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也沒有那麼喜歡,就是有一點點好感。」
我伸出手比劃了下,為自己挽尊,悄咪咪辯解道,
「畢竟朝夕相處,對對方有一點改觀很正常吧」
「朝、夕、相、處。」小金毛眼神兇惡,咬牙切齒,筆斷紙上,惡狠狠地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
隨即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閉眼平復了好久,用一種儘可能理智的口氣勸我,
「你也知道的吧,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
「唔。」我蔫噠噠地點了點頭,最後我是要被大黑兔毒死的。
在系統任務的指引下,在大黑兔的角度我現在應該是個趁蟲之危、不聽蟲話、斜眼看蟲、不說蟲語、胡亂花錢、四處鬼混、還要禁錮對方的渣蟲。
小金毛看到我垂頭喪氣地模樣,更加生氣了,比出手刀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