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相处,他自然而然地将现在的阿舒与那时候的小阿舒等同起来,帮助他,想护着一点。
现在的阿舒依旧明艳,甚至更加张扬。那满身的灼热对他这个踽踽独行的人是致命吸引。
他只以为他们会是大夫和病人的家属,可他爹还有叶家人偏偏让他俩绑在一起。
幼时结下的缘,现在被拉得更紧,甚至勒进了他的血肉里。
他做的那些,全凭直觉,全顺心意。
可回过头来,他又哪里算得了清白。
处处都是他在越矩。
第36章米酒
宋枕锦就这么睁着眼睛躺了一夜,各种思绪在脑中争斗,让他疲惫又茫然。
天方亮过一点,他起床。
压着脚步声出去,开了灶屋的门,大黄摇着尾巴蹭过他的腿。
一夜没睡,凭着手上记忆,看似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早饭。
而叶以舒则一晚上换了不知几个梦,蔫巴巴地爬起来,行尸走肉般挪向灶屋。
今日早饭,格外丰盛。
有清汤面,炸葱饼,鸡蛋饼,肉片汤,甚至还有豆浆豆花。
叶以舒闻着那味儿,诧异地看着宋枕锦。
“今日是什么特殊日子?”
宋枕锦反应慢了一拍,侧头看来。
叶以舒对上他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吓得啪的一声将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烧了。”
“没事。”宋枕锦开口,嗓音哑如声带撕裂。
周艾跟宋仲河陆续出来,叶以舒见状收回手,催促他赶紧吃饭。
吃完后拉着人下桌。
回到卧房,将人按在书桌前,拿了纸笔递到他手上。
“写吧。”
“什么?”宋枕锦迟缓地眨了下眼睛,脑袋有些沉重,他抬手支着。
叶以舒道:“我又不是大夫,你快开药,我给你煎药去。”
“不用……”
“写。”叶以舒手抵着他的脸偏转,手在写药方的单子上点了点,“快点,趁着现在人没烧糊涂。”
宋枕锦望着跟前的手,目光随着指尖迟滞移动。
他将笔一搁,墨汁在桌上划过一痕。转头就趴下,微烫的额头压在那只手上,有些难受地皱起眉头。
叶以舒反手抵着他额头抬起,见人烧得眼尾红,浓长的睫毛有些脆弱地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