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多数时候在县里,顾不到村里。施唯年初就嫁人了,也就三个月的时间,算起来他还没去看过。
“没什么事儿,别乱打听。”
叶以舒拧眉,“我去瞧瞧。”
“施唯又不在村里。”
“那去哪里了?”
“镇里。”
叶以舒不放心,央着他娘说。
施蒲柳看哥儿跟施唯关系好,还是软了心道:“不是什么大事儿,就他进了那薛家的门后,那婆母换了副嘴脸,在家处得不好。”
“那师父就没说什么?”
“他相公还算个硬气的,带他搬了出去,你师父便也不好说什么了。”
施唯有施大那个猎户爹,日子怎么着也不会差。就是没了在家当小哥儿的时候轻松,现在得跟丈夫一起养家了。
叶以舒当即坐不住,急匆匆道:“我去见一见师父。”
“去吧,也好久没回来了。”施蒲柳道。
叶以舒提着东西就去了施家。
高墙看不见院里,叶以舒敲门,却半天没人出来。
“师父,在家吗?”他朗声问,但还是没人应。
没人?
叶以舒又敲了敲,依旧无人开门,只能提着东西回去。
他打听了下施唯现在在镇上的住处,第二日回程就直接找了过去。
丰年镇并不繁华,镇上的房子价格也不贵。
叶以舒架着驴车走在窄小的巷子里,挨家挨户数着,最后停在一家门前。
他敲门,过会儿里面传来脚步声。
像是警惕,叶以舒还能从门缝中看到人眼睛。
过了会儿,门打开一道缝隙,施唯见是叶以舒,立马砰的一下砸开。接着就扑入叶以舒怀里。
“舒哥儿,你个没良心的,现在才来看我!”
叶以舒身上直接挂了个人,好歹他有点力气,能撑住没带着施唯一起摔。
“我昨日去你家,没见到师父的人,还是打听了你现在的住处才找来的。”
“我爹他们多半是进山去了。快进来,快进来!”施唯拉着他往门里走。
“还有驴!”叶以舒道。
门小,驴跟车厢进不去,只能套在外面。
大门开着,坐在屋里没人敢动。
这会儿施唯离他远些了,叶以舒才看清他现在的模样。
也就短短三个月,先前无忧无虑的小哥儿像变了个模样。穿着灰扑扑的衣服,头随意用布条系着,人看着都苍老了几岁。
叶以舒看得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