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些东西并不来自沈渊,例如天生的战斗直觉,和一股夹带血腥气的悍勇,还有他最近从灵能源泉那里获得的预感能力。
这些都让沈渊稍微多花了一点时间,直到天色彻底大亮的时候,才算是完全击败齐凛,将他重重地抛到了垫子上。
而齐凛还气喘吁吁地不太服输,翻身从垫子上爬起来,捋开自己被汗湿的额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好像又能变得更兴奋些,跃跃欲试地扯开了自己的上衣,说:“师父!我们再来比过吧,我的灵能才刚刚热身呢!”
他没头没脑地还想扑上来。沈渊花了点巧劲抓住他的下巴,看着他汗津津的脸取笑他:“那你的热身要热到什么地步?出这么多汗,今天还能不能做别的事了?”
“那就把别的事都放到一边吧。”齐凛吐了吐舌头,眼神亮得像半透明的红宝石,长已经贴到了汗腻的结实身体上,“师父,你该不会是害怕打持久战会输给我吧?”
沈渊轻笑了一声,松开手说:“你还差得远。”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齐凛抓住了他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眯着眼睛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师父你在看哪里呢?我说的持久战是灵能。”
烈酒味的信息素在汗水和喘息中迅蒸腾,年轻a1pha确实很清楚自己有哪里最诱人。他坏笑着睁大眼睛,露出自己曾经最纯洁无辜的眼神看着师父,好像在反过来指责他心思不纯。
“没大没小。”沈渊不轻不重地骂了他一句,“你哪方面都还差得远,收起你脑子里的坏心思!起来滚去洗澡。”
“唉——”齐凛被他的灵能重新抛回到了垫子上,爬起来时故意哀怨地叹了口气。不过他并不气馁,而是慢悠悠去拾起了两人凌乱的外套。
“我先去放热水了师父……”他说着说着就走向了浴室,如今他已经很熟悉这处地下基地了。
这里并没有过多的生活痕迹,都是一些简单的基础设施、冥想室、训练场,还有就是沈渊的书房和档案室。一切都围绕着最深处那个禁忌的灵能源泉来建造,这里简直就像是一座囚禁着大宗师的监狱,让他这辈子都被无形的铁链所束缚住。
齐凛打开冷水冲澡,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过汗湿的肌肤和突突乱跳着的血管,让战斗带来的躁动慢慢冷却下来。
等他出来时,见到师父刚刚结束了自己的训练日程,正脱了上衣往浴室里走。沈渊难得呼吸也有些粗重,脸颊上带着一些运动后的薄红,雪松的气味仿佛也松融了些许。
师徒俩短暂对视了一眼,沈渊清楚看到自己的逆徒脸上写了一行字:我可以偷看吗?
对此,沈渊的回应是劈头盖脸砸过来的一件衣服,彻底将齐凛的上半身给罩住了。里面传来齐凛闷声闷气的话:“可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臭小子。”大宗师哭笑不得地又骂了他一句,“别给我在里面看到你,到时就不是写作业那么简单了。”
威胁十分奏效。齐凛在师父的外套里缩了缩脖子,乖乖地应了一声是。
他那小脑瓜里在想什么?别是又在期待一顿鞭子了吧。沈渊有些头疼地现,自己过去惩戒他的方式似乎都变得不太合适,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自己的严防死守下依旧在向着歧路展。
沈渊褪下衣物站在淋浴间,开大了冷水龙头,任由冰凉的水流冲刷下来,将脑海中翻涌着的思绪一并抚平。
这些天来他冥想的次数也有所增加,关于齐凛的一切事务都变得有些难以决策,而这些犹豫都起源于齐凛那天在焰火下的那个吻——
“师父!”
他的思绪突然被一声呼唤打断了。
沈渊有些控制不住地生气起来,一半是因为刚才的耳提面命最终还是没有奏效,另一半却是因为自己不合时宜的回忆却被当事人所打破……他有些恼羞成怒了,即使这并不应该。
沈渊深吸了一口气:“你最好是有什么要紧事,齐凛。”
外面的齐凛声音有些模糊,回答道:“师父!我需要你,我需要你,你能不能过来……”
从没有听见过齐凛这样的声音,沈渊心头涌上一丝不对劲的感觉。他只来得及快披上浴袍,打开门向外看去。
然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道瘦高的黑影,还有一抹深沉如渊的黑色刀刃,笔直刺向了他的心口。
沈渊的反应很快,闪躲开了最致命的位置,可惜他刚才将防备卸下得太彻底——他在灵能源泉附近失神了,这是他身为大宗师本不应该犯下的错误。
眼前这名邪魔利用了这个错误,用灵能腐化的利刃刺穿了他的左肩。只差一点点,他的心脏就会因这次偷袭而停止跳动。
下一刻,大宗师的灵能瞬间席卷而出,将眼前人形的邪魔轰飞出去,牢牢钉在墙面上。
它裂开嘴出尖锐的笑声,出常人难以解的呓语声:“……大宗师……心跳……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