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下却把青兰给惹毛了,青兰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被村长两口子捧在手心里疼,脾气本身就不好,现在在自己家被沈安然忽视,更是气急,指着沈安然怒道:“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脑子被摔傻了,一看就是被摔傻了,傻里傻气的让人讨厌。”
沈安然依然不恼,可一旁极爱护着妹妹的沈安定却不愿意了,走到青兰面前,挺着小身板说:“说什么呢?谁傻了?我看是你傻了才对,我家安然不想说话咋了?别总是找安然的事,别怪我不客气。”
青兰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咋了?咋了我的宝贝?”从屋里跑出来的青兰的娘,也就是村长媳妇,把青兰捧在手心里疼的人,急忙跑过来,抱起哭的青兰问道。
“娘,他们欺负我,哇……”青兰哭着告状。
“你们咋回事?怎么还跑我家里欺负起我家青兰了,真是些野孩子,赶紧回去,快滚出去。”村长媳妇抱起大哭的青兰,黑着脸撵四人滚。
这时青松的脸一红,尤其看到自己娘撵沈安然他们时,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
沈安定虽年龄小,但脾气却挺倔,一点都不怕村长媳妇,领着沈安然气愤的说:“走。”
大牛和宝来一副怕兮兮的样子,赶紧跟着快步的走了出去,而院子里村长媳妇的声音却还嚷着:“别人欺负你妹妹,你都不知道护着,你是怎么当哥哥的?你看人家沈家三小子,多护着自己妹妹,还有以后少招那些穷不拉几的孩子来家里玩,你看那穷酸样,没见过牛的样子。”
院外刚走出去的几人听的一清二楚,沈安定握紧了沈安然的手,大牛和宝来也撅起了嘴巴。
“是妹妹招惹人家的,怎么怪人家呢!”院内青松不满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他们不来,你妹妹会招惹他们吗?你妹妹还不是不喜欢他们来咱家玩,咱家和他们的条件不一样,你啊就好好读书,少和那些孩子玩。”村长媳妇恶狠狠地说。
沈安定牵着沈安然的手走远了,大牛和宝来跟在后面。
“安定,以后咱们不跟青松玩了,瞧他娘瞧不起咱的样子。”宝来幽怨的说道。
“是啊!看他娘的脸,黑的呀!跟我家冬天烧的碳一样黑。”大牛也附和说。
“行,以后咱不和他玩了,咱们三玩咱们自己的,让他家瞧不起人。”沈安定黑着脸说。
“就是,连个小女娃都霸道的不行,还不是仗着有个当村长的爹,当村长就了不起啊?我以后还当大官呢我。”宝来气愤的说道。
“嘻嘻,大官?大官都得上学堂的,你连学堂门都没有进去过,咋当大官啊?”大牛哈哈笑道,对着宝来一顿说道。
“谁说大官就得上学堂啊!我不上学也当,等我长大了你看。”宝来不服气的连忙回道。
“你以后和你爹一样也会是个木匠,当官还是算了吧!”大夫继续说道。
沈安然看着说笑的几人,觉得挺好玩的,也听出来这些孩子都没有上学堂,而村长家的青松却上了学堂。
“哥哥,你怎么不上学堂?”沈安然歪着脑袋问道。
沈安定一愣,然后解释说:“上学堂都是些家境好的孩子上的,咱家哪有那个钱给我交学费。”
沈安定说的很随意,但眼神里的落寞却很明显。
“那学费要多少钱啊?”沈安然问道。
“好像一学期要二两银子呢!”宝来先开口回答。
“哦。”沈安然了然的点了点头。
二两银子,也就是一年两个学期就要交四两银子,确实是一般的家庭承担不了的。
三人又吹了会儿牛,天色慢慢也暗了下去,正好大牛娘寻大牛回去吃晚饭,几人也就散了,回各自的家。
回去的路上,沈安然从沈安定口中得知,村长也姓沈,和他们家是出自一族,只是村长家条件好,不和沈进来往而已,倒是和镇上的二叔走的挺近。大牛姓李,叫李大牛,是大牛娘给起的名字,希望大牛跟牛一样健壮有力,宝来叫王宝来,是村头王木匠的孩子,王木匠两口子很老实,为人处世很好,木匠活做的更好,还不要太多银子,所以村里人有木工活的,都喜欢找王木匠做,甚至有些外村的人都慕名而来,找王木匠去人家家里做木工活,因为有木工手艺,王木匠家的生活状况要比好些人家的都要好,所以宝来以后也是要继承王木匠的班的,所以宝来也没去让读书,在庄稼人眼里,读书没什么出息,能干活有手艺才算是有出息。
回去后,家里人洗洗就早早睡下了,每个人睡的都很安稳,唯独沈安定梦里全是炖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