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能暂时与镇国公联手,才能应付外面的人。】
沈月溪深吸一口气,脸上神色凝重。
她快步入内,关上门,还不等在桌面坐定,已经急切开口:“镇国公方才说是我约你见面,可有证据?”
镇国公一脸茫然,视线在沈月溪脸上停留片刻,才从衣袖里拿出一张信封,递到沈月溪面前:“不是梁大人亲手书信,邀约我今日在岳阳楼见面。夫人这是怎么了?”
沈月溪拆信迅看了一遍,神色越凝重。
的确是梁瑞天的笔迹。
沈月溪有些懵,一时之间捉摸不透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就在此时,楼梯上传来吱呀吱呀的声响。
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
“皇上,这岳阳楼可是太祖皇帝亲口赞赏过的酒楼。饭菜就是一绝。今日知道皇上要来,掌柜特意清场。”
是岑尚书!
“岑爱卿有心了。”
“只要皇上吃得高兴,臣便安心了。”
“若是朝中大臣人人都能像爱卿这样贴心,朕不知要省多少功夫。今日在朝上,你看看他们争论不休的样子。想想朕就烦心。”
“皇上,梁大人与镇国公都是朝廷栋梁。朝臣们的眼睛都盯在他们二人身上。也难怪稍有传闻,就会引起众人议论纷纷。”
听着外面的对话,梁羽羽的心跳都不由加。
【看来今日是着了岑尚书的道。】
【朝中本就对爹爹和镇国公的关系议论纷纷,若是被皇上看到娘亲在这里和镇国公私下会面,岂不是更加说不清楚?】
【何况镇国公手里还有爹爹的书信。爹爹邀约镇国公,来赴约的却是娘亲,此事怎么看怎么有猫腻!】
梁羽羽猛然别过头,看向镇国公。
【看来只能委屈镇国公了。】
沈月溪迅上前,将书信塞回衣袖,低声对镇国公道:“国公爷可都听到了?朝上已经在议论你和我家老爷的关系,若是皇上瞧到你我在这里,你觉得皇上会如何想?”
其实方才听到屋外对话,镇国公心中已经升起些许胆怯慌张。
此刻听到沈月溪这话,他更是面色紧张:“可现下皇上和岑尚书就在外面,我们现在出去岂不是被撞个正着?”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沈月溪扣住段阳手腕,扯着他几步入了内厅。
岳阳楼的包厢分为内外两厅。
内厅原本是给女眷们准备的,故而还特意备了一个小衣柜。
沈月溪不由分说,直接将段阳往衣柜里塞。
“这……这不好吧?”段阳佝偻着身子,一手扒住柜门,“我好歹也是堂堂镇国公,藏在这里?”
“国公爷是想保命?还是想保住面子?”
“我们同皇上和岑尚书好好解释。”
门外脚步声更近了!
“来不及解释了!”
沈月溪抬手一掌不偏不倚击中段阳脖颈。
后者身子一软,顿时没了意识。
沈月溪随手掏出手帕,塞进段阳嘴里。
她费力地将段阳装进衣柜,慌乱整理好衣衫,这才抱起梁羽羽往外厅走。
刚走出外厅,皇上与岑尚书恰好推门而入。
“梁夫人?”瞧到沈月溪,皇上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岑尚书紧随其后,快步入内,眼神四下扫视一圈,摆出一副诧异之色:“是啊,梁夫人怎么在这里?这掌柜的不是说了,今日岳阳楼清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