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住手!“见卢贺州挨了好几拳后,圣上才慢吞吞开口制止。
”陛下!苏少尹藐视朝堂,公然殴打朝臣,臣请治苏少尹扰乱朝堂、藐视朝廷之罪!”卢贺州忍着疼痛告状。
心中暗暗窃喜,正愁没把柄,苏步成就送上把柄。
一会儿巡察御史再齐齐弹劾,不信拉不下苏少尹!
嘶!太tm疼了!卢贺州疼的龇牙咧嘴。
卢侍郎两个眼眶乌青,一副委屈扒拉、受气小妇人模样,实在滑稽可笑。
大臣们想笑不敢笑,默默把自己这辈子遇到的伤心事想个遍,可还是没忍住。
“哧哧哧…”不知谁先笑的,接着整个朝堂都大笑起来,坐龙椅上的圣上都侧过身笑。
“陛下,苏少尹无视朝规,当着满朝文武百官殴打朝臣,当重罚以示惩戒!”卢、王一伙的巡察御史出言。
“敢问各位,一位未出阁女娘在家好端端的,被人上门羞辱,身为人父,还不能愤怒?
若是诸卿,难不成当缩头乌龟,任人羞辱?”圣上明明笑着,说的话却分外冷。
“卢侍郎,你还知道你是朝臣!朕且问你,苏樱是何身份?”
卢贺州惊讶抬头,“苏家女娘!”
“巡察御史,岭南锦作管事,更是武器监火器研究所署令!”圣上一字一顿道。
“卢王氏仗势欺人,藐视朝廷官员,上门羞辱朝廷官员!妇德有亏,着褫夺恭人诰命。
卢侍郎管束家眷不力,纵容家眷羞辱朝廷官员,藐视朝廷,德行有亏。
着降为从五品员外郎,领岭南道容州府官道道路建设之事,家眷随行。”
“陛下!臣冤枉!”卢侍郎没想到还没弹劾,自己先落马。
苏家的肉没撕下来,自己把自己撕得血淋淋!
“卢大人,孤今日开了眼,上门羞辱人,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真真是黑白颠倒一把好手!
若朝堂上人人如你,正事不干,专门诬陷栽赃、混淆是非,我大唐岂不毁于尔等佞臣手中?”
太子不忘踩上一只脚,给卢贺州扣上佞臣的帽子。
其实说他佞臣都是抬举,这卢贺州靠门荫入仕,纯纯的尸餐素位。
卢贺州不服气地看一眼太子,看来被苏樱收买了!
“苏少尹,朝堂上斗殴,按律当杖责二十大板,念你事出有因,护女心切,罚奉三月!引以为戒!”
圣上面色严肃。
“是!”苏步成躬身道,直起身时不忘恨恨瞪一眼卢侍郎,不,卢员外郎。
“老爷,您这是…”下得马车,把迎上来的管家吓一跳。
老爷冠凌乱,眼睛青紫,跟人干架了?
“嘘!快去禀告夫人!”车夫低声提醒。
管家急忙跑回内宅,“夫人、夫人,不好啦!老爷被人打啦!”
“甚!”坐花厅喝茶,等好信的王朝云噌地一下站起来,“何人如此大胆?敢殴打侍郎!”
“老爷!”见到失魂落魄的丈夫,王朝云惊得用帕子捂住嘴。
这还是自己那风度翩翩的玉面郎君么?
“谁打的?”王朝云心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