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恒要走,她咬咬牙跟上去问道“容总,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你说”容恒依旧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但邬乔总觉得,他好像看透了自己。
这时候她也顾不上心虚,直接问道“程工的右手到底怎么了”
容恒在她问完这句话,突然站定。
“你是故意在等我吧”他淡定反问说。
邬乔知道自己肯定是藏不住了,干脆承认“对,我是故意在等您。所以您能告诉我,程工的右手到底怎么了吗”
“不能。”容恒斩钉截铁。
邬乔有所准备,还是不免失望,她忍不住说“容总,我问这件事,并非是想要打探程工的隐私,我只是”
她嘴唇嗫嗫,终于出细小而坚定的声音“关心他。”
“我知道,”容恒轻笑了下,他说“只是这事关令时,我无法透露太多。”
“对不起,打扰您了。”邬乔望着他,轻声说道。
容恒颔,抬脚往前走,只是走了两步,他突然回头说“我知道你是关心她,所以我能跟你说的就是,令时曾经受过一次伤,很严重。”
受伤
邬乔怔了怔,突然,她脑海中划过一个近乎荒唐的念头。
她喊道“是五年前吗”
容恒的脚步停下,他再次转头看着邬乔,似乎在打量她到底是知晓真相,还是蒙的。
可是邬乔却直勾勾的盯着他,祈求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终于容恒慢慢点头。
是五年前。
真的是五年前。
邬乔这次再也不管不顾,她直接跑到容恒,声音近乎哀求道“求您告诉我,他究竟受了什么伤”
“这对我真的很重要。”邬乔微微哽咽。
容恒震惊的看着她,许久,他低声说“是车祸,再多的我真的无法透露。”
他不能说的原因,也是为了保护程令时。
一个建筑师的手臂很重要,他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在盯着程令时,企图找出他的弱点。如果真的让人知道,他的手臂受过严重伤势,肯定会拿此大做文章。
哪怕手臂如今已经丝毫不影响他的设计能力。
邬乔低声说“是在六月份出的吗”
这次容恒真的傻眼了。
连他都弄不懂,这姑娘到底是知道真相呢,还是又是蒙的。
可是连续蒙对了两次。
这也实在太奇怪了,而且两次都是精准的时间。
容恒没有回答她,可是从他惊讶的表情里,邬乔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在五年前的六月出了车祸。
虽然不知道是六月几号,可是邬乔猜想,应该是那封邮件出之后,甚至很可能是他准备回国那天。
那时候的邬乔也没有手机,他根本无法联系到自己。
后来邬乔为了躲避,上大学后再没去过程家大宅,连清塘镇都很少回。
这么多年来,原来她居然都在误会他。
他并非故意失约,而是真的无法赶回来。
邬乔突然觉得自己好蠢。
为什么没有问清楚呢。
或许是太过害怕吧,就像是她母亲的事情那样。
一开始妈妈不打电话回来,邬乔也很担心,一直等,后来等了半年,实在等不了。她便偷偷坐车,去了自己外婆家里。
外婆跟着舅舅一起住,住在另外一个市,十几岁的小姑娘,胆大包天,一个人坐车。直接就找了过去。
她本来是想问问外婆和舅舅,妈妈有没有跟他们联系。
可到了地方之后,现家里大门紧闭着,邬乔只能去问邻居。
邻居见她年纪这么小,便好心告诉她“他们家搬到县里去了,听说他家女儿在新加坡赚了大钱,直接寄钱回来让他们到县里买房子了。”
邬乔愣愣的听完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