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令时“嫂子,这怎么能怪你呢。要说要怪,那也是要怪说闲言碎语的人。”
他扭头朝着在场那些人看过去,眸光冷漠而危险,看得这些人心惊肉跳。
阮冬至的茶言茶语,成功引起了韩奇的愤怒。
他当即怒道“卧槽,你们这些人干嘛呢。我爸爸的寿宴,你们在这儿给我搞事儿,还在这儿说我嫂子什么呢。”
“算了,也没什么,无非就是那些话,我这种出身的人,怎么能嫁进程家。”
果然阮冬至话一说出口,不管是程望之还是程令时,脸色都变了。可想而知,这帮人说的应该不止阮冬至一个人,甚至还包括了邬乔。
“你们这帮人什么毛病啊,我嫂子什么出身知名大律师,人家做的案子,那都是上市io,你们这种只靠家里的蛀虫也配跟议论我嫂子”
这一帮人被阮冬至折磨之后,还要被韩奇骑脸辱骂,完全没了反抗的余地。
“算了,这种话我听多了,”阮冬至语气落寞,伸手拉着程望之低声说“我们走吧。”
程望之看了这几个人,金丝眼镜后的那双黑眸落尽了冷漠,“若是下次再有人敢说这种没脑子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直接揽着阮冬至离开了此处。
看着他们这一走,韩奇在原地急的直跺脚“望之哥,嫂子,你们别生气,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我们也先走了。”程令时攥着邬乔的手掌,带着人就要离开。
韩奇就差给他们磕头了,气得转头看着这帮人“行,你们牛逼,一个个就喜欢说别人是吧。我看你们回家怎么交代,就他妈图个嘴巴痛快,也不看看你们配议论人家吗”
邬乔被带走后,程令时一边走一边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说我配不上你呗,”邬乔态度坦荡,真是一点儿也没生气。
“关他们屁事,”程令时冷笑,转头看着她,低声说“你别放在心上。”
他这话逗的邬乔一笑,轻声说“我才不在意这种人的话呢。”
“不过你嫂子没事吧,”邬乔问道。
程令时“那你得问她了。”
两人就看见站在前面的人,此刻穿着银色流苏裙的人仰头跟程望之说着话,邬乔见过程望之几次,但她一直觉得,对方骨子里有种倨傲和淡漠。
虽然跟她说话时,也很温和,但是却不好接触。
可这一刻,他垂眸望着眼前的女人,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
“你都不知道,我刚才骂的他们有多狗血淋头,然后你们一过来,我的茶言茶语,直接让他们晕菜了。”阮冬至得意道,她一向不是吃亏的主,况且还是个律师,论嘴炮,她可是谁也不输。
“你呀你,”程望之摇头,伸手在她鼻尖刮了下“调皮。”
程望之见邬乔他们过来,说道“你应该已经见过邬乔了吧。”
“第一次见面,就让你见笑了,我是阮冬至,这位英俊又潇洒的”阮冬至故意朝程望之看了一眼,转头对邬乔说“程令时先生的嫂子。”
邬乔一怔,随即笑出了声。
阮冬至是那种疏朗又大气的性格,三言两语间,哪怕是邬乔这样慢热的性子,也对她充满了好感。
“你就别叫我嫂子了,显得好老气,直接叫我冬至就好。”阮冬至叮嘱道。
程望之摇了摇头,忍不住说道“你可千万别把邬乔带坏了。”
“那不会,我感觉邬乔这种性格的,才是真正的闷声干大事的,”阮冬至微抬起下巴。
几人重新回到宴会厅,阮冬至刚要伸手去接服务员递过来的酒,就被程望之伸手拍了下她的手背,低声说“忘了你答应我的话,戒酒,备孕。”
阮冬至收回手,转头看着邬乔,笑眯眯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啊”邬乔一怔。
阮冬至微叹了一口气,红唇翘起,靠近她耳畔,低声说“这就是找老男人的问题,你还风华正茂,他就快到了老来得子的年纪。”
邬乔强忍着笑意“倒也不至于吧。”
“你们差几岁”阮冬至好奇道。
邬乔如实说“七岁。”
阮冬至眨了眨眼睛,突然说道“那你岂不是刚大学毕业”
“我今年六月份刚毕业。”
阮冬至朝程令时投去同情的目光,低声笑了起来“那看来某人有得等了。”
“谁说的”程令时慢悠悠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他转头看着邬乔,淡然道“我的小姑娘,你会让我等很久吗”
邬乔看着他的眼睛,轻声一笑“不会。”
阮冬至端着盛着果汁的杯子,一脸懵逼的望着程令时。
靠,又被他装到了。
之后的宴会时间里,邬乔都是跟阮冬至他们待在一起,倒也一直挺轻松愉快。
直到她看见不远处的宁桢,对方一直朝她看过来,以至于连阮冬至都忍不住低声说“那个隋夫人今晚好奇怪,一直在看我们。”
“隋家该不会还对令时没死心吧,”阮冬至打趣道。
可是说这话时,宁桢已经往这边走了过来,她看见邬乔,欣喜道“乔乔,你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