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原主下场凄惨,也是纯靠自己作死。
但这场谋杀来的诡异,她又不是原装。所以陶意彤很担心她还没查出个一二三来,就先被陶家人现破绽,直接送去寺庙度。
再说就原主现在人憎鬼厌的状态,再加上前面作的妖,陶家人说不定又会以为她在耍花招,会不会有人过来看她,都是个值得设局打赌的问题。
姜梓昙品味出陶意彤话里意思,察觉到她对陶家人不信任的瞬间感到不悦又不可避免的生出几分心冷。
陶意彤就像是被她的问题问住似的,垂下眼睫,少有的显现出难言的沉静。
“我现在确实只相信你。”
姜梓昙怔了怔,心中忽然生出巨大的荒诞,如果陶意彤能看清她的脸,知道她是谁,就会陶白她自己这句话有多可笑。
她也确实笑了,薄唇微弯,如飞霜落雪,笑意浅淡冰冷还夹杂着几分讽刺。
“你救了我。”陶意彤有些倦怠的微阖双眼,语调却很漫不经心,漫不经心到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我是个做人很失败的家伙,想杀我的人应该不计其数,或许你会是唯一愿意救我的人。”
如果杀人不犯法,就凭原主的作劲,不死个千八百回都说不过去。
或许只有这个疑似热心路人的女生会帮她一把,虽然她也怀疑过这会不会是个熟人,但原主的记忆里没有一个能和眼前人对得上号的。
姜梓昙心头莫名一颤,一时竟也分不清她是真的在自嘲,还是在信口胡说,“你想让我留下来保护你。”
“虽然就这么点头承认很厚脸皮。”陶意彤懒懒的向后仰了仰,希望能靠得更舒服些,她除了手还按在胸口说话的语慢了些,几乎看不出任何异常,仿佛不久前挨了一刀的人不是她。
“但我也确实没别的办法,那个杀手如果知道我没死应该会再回来,守株待兔或许比大海捞针要强。”
“你也可以拒绝我。”她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人,“我看到了,你刚刚按住我伤口的手也在光,那是什么,魔法?”
姜梓昙默然片刻,“是异能。”
她原本的打算确实是将陶意彤安置好就离开,但现在她的计划不可避免的生改动。
陶意彤有一点判断的很对,某些情况下守株待兔确实比大海捞针容易。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被猎杀者盯上的,不过以他的风格但凡知道猎物没死,肯定会回来进行二次袭杀。
而陶意彤这一晚的表现也忽然颠覆她过去在她这里的所有固有印象,好像过去她所看到的她都是片面的。
姜梓昙怀疑她也有隐藏的身份,猜想这场谈话里是否对她有谎言存在,但所有念头落到最后,她只说,“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直到抓到他为止。”
陶意彤微皱的眉心忽然舒展开,显出几分放松,好像真如她所说很信任她,接着又抬眸望向她。
她的一双桃花眼专注凝视别人的时候,仿佛天然就带着深情,这一晚她总是这样凝视她。
但姜梓昙很清楚这一切都似镜中花,是美好虚幻的影子。
听到女孩的保证,陶意彤是真的感到一阵放松,这场刚刚开始就蒙着诡谲灰雾又掺杂凶险的穿书旅途让她有些筋疲力尽。
她垂下眼睫只想闭目休息一会儿,养养神。伤口早就止住血,甚至在稳步愈合,但失去的血液和元气可没这么快恢复。
她能感觉眼前人又在用目光审视她,她总是在审视她,像是要将她看得透彻。
房间重新恢复安静,只是出预想的温度与馨香又重新贴近。
陶意彤意外的睁开眼睛,“你……”
女孩只是伸手,揽住她的背又穿过她的腿弯,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
直到对方俯身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陶意彤才回过神。
将她放下的那一瞬,女孩的动作很轻,她们靠得很近,近到陶意彤几乎能听到她的心跳。
只可惜这么近的距离,她依旧没办法透过那薄薄的眼罩看清女孩的眼睛,但她无疑很美,皮肤细腻如精致白瓷,红唇微抿,笑或不笑都有种勾魂夺魄的美感,偏偏又是极致的冰冷,令人心折亦想征服。
只是无论怎么看,陶意彤都觉得这张面孔透着股无端陌生,并不像她预想的能和原主熟悉或者说得罪过的人里对得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