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绣:“对!!”
“不要再想着她了,看看别人啊!”
梅绣:“对!!!”
“……好了,二位。”裴溪亭捂住被左右声波攻击的双耳,微微一笑,“告辞。”
两人迈步要追,裴溪亭疾步快走,头也不回地说:“小侯爷助我,改日请你吃饭!”
梅绣闻言一个刹脚,伸手拦住瞿蓁,风流倜傥地往那儿一站,说:“行了,妹妹,死心吧,他不喜欢你。”
“你也死心吧。”瞿蓁握拳往梅绣脸前一晃,咬着一口小白牙恶狠狠地说,“别想拿你在外头的花花做派哄骗裴溪亭,你配不上他!”
梅绣气急败坏,伸手去揪瞿蓁的小髻,瞿蓁反手一挠,两人就地扭打起来,成功让裴溪亭逃之夭夭。
裴溪亭绕出层叠假山,踩着阶梯进入游廊,顺手右拐,一路疾行,出游廊踩着花径钻入月洞门,入目是一座花园。
左右无人,夜风徐徐,裴溪亭呼了口气,正犹豫是左转还是右转,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脚步。
那脚步声急匆匆的,直奔他而来,裴溪亭转身,对上上官桀阴沉的脸。
“你和瞿蓁说的话,我听见了。”上官桀盯着裴溪亭的眼睛,“你是骗她的,还是真的?”
裴溪亭说:“真的。”
上官桀不肯放过裴溪亭的任何表情,因此他笃定那张脸上没有任何心虚、犹豫,裴溪亭说得轻巧自然,绝对真心。
上官桀嘴角抽搐,沉声说:“是谁?”
裴溪亭淡声说:“小侯爷喝醉了,早些回去吧。”
他转身要走,被上官桀一把握住胳膊拽了回来,那股子牛劲儿攥得裴溪亭手腕一痛,几乎一下子就火了。
“上官桀!”裴溪亭抬眼,冷声说,“有病就去治。”
上官桀冷笑一声,说:“我问你那女人是谁!”
裴溪亭也笑,“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上官桀面色狰狞了一瞬,恶狠狠地说,“你是我的。”
“是你祖宗!”裴溪亭无语笑了,“我和你毫无关系,麻烦你宣示主权之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
话音落地,上官桀伸手去掐裴溪亭的脸,却被裴溪亭一个膝盖撞了上来。
好他娘熟悉的一招,上官桀立刻闪避,表情都扭曲了,“你还敢来这招!”
“我做都做了,你还问我敢不敢,你就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吧!”裴溪亭趁机挣脱开来,朝他竖起中指,“滚!”
上官桀暴怒,猛地向前,却听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侯爷。”赵繁从月洞门后进来,温声劝道,“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
上官桀不耐烦地说:“赵行简,别在这里当好人,你敢说你不想弄他!”
“世子才不是那样的人!”裴溪亭恶狠狠地对上官桀,“小侯爷酒醉脑热,寻人疯,丝毫不顾此处是宫闱,你是堂堂的小侯爷,无赖无耻之尤,竟还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吗!”
“……他不是那样的人?”上官桀气笑了,“你认真的吗?”
“人心隔肚皮,我虽然不能人人都看透,但我知道世子从未伤害强迫我,反倒是小侯爷,打一开始就想糟践我欺辱我!”裴溪亭怨愤地瞪着上官桀,眼神通红,最后只是撇开头,匆匆向赵繁告辞,转身飞快地走了。
上官桀这次没有追上去,眼前是裴溪亭那记怨愤的目光,尖刀似的剜在他身上,竟留下了刺疼之感。
赵繁看着裴溪亭袍摆飞扬,很快就没了身影,目光幽深难言。
上官桀见状冷笑,说:“装!人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