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被弄得浑身都燥起来了,还得演戏,摇着头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殿下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不认,看来是我平日里待你太纵容了,许了你天大的胆子。”宗随泱怕裴溪亭这样久了不舒服,用力将他转了过来,转念一想,这桌子硬,翻来翻去的必定不会太舒适。他索性将裴溪亭拉了起来,三两步推到床上。
裴溪亭栽进褥子里,挣扎着跪起来,还没来得及翻身就被扯掉了腰带,纯白中衣露了出来,在他的挣扎中散开,露出白皙劲瘦的后背和腰。
他叫了一声,被压住后肩摁了下去,额头埋入被褥里。巴掌落在后腰,裴溪亭揪着被褥的手一紧,凄凄求饶,但那只手没有怜惜,接下来的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臀上。
这狗玩意儿是故意的,但裴溪亭羞耻地现,他竟然很快就有了反应。
年轻人的情动瞒不了太久,宗随泱俯身,偏头用鼻尖蹭着裴溪亭烫的脸,说:“你喜欢我这样对你?”
语调里含着点笑意,好听得不得了,裴溪亭微微偏脸,痴迷地瞧着他。
“喜欢……”裴溪亭没有隐瞒,反过来蹭着宗随泱的鼻尖、脸颊,半张着眼,眼中已经有了湿意。
突然,他耳尖一痛,被宗随泱张嘴咬住了,这力道没有特别留情,裴溪亭吃痛地闷哼了一声,伸手去抓宗随泱的袖子。宗随泱没管他,待尝到了血味也没有松开,用温热的唇吮了一下。
“别咬……”裴溪亭话音未落,喉头突然被什么握住了似的。他猛地摔下去,额头蹭着被褥,火已经烧到了后背,从脖颈到后腰,红了一大片。
这火漫到了宗随泱身上,掌心似是握住了什么烙铁,他却没有松手,反而握得更紧。
裴溪亭只觉得自己坠进了云里,浑身都软绵绵的,睁眼也看不清被子上的刺绣,红彤彤的一片,他喘着,叫着,茫然无措地伸出一只手。
宗随泱握住他的手,手心覆盖手背,全数掌握压制,却叫他安心。
霍仙使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床帐边的光景,看着裴溪亭的小腿来回蹭动着床沿,撑不住要滑下去时,就会有一只手及时伸手握住它,让那双腿重新跪好。颤着,抖着……最后,那双腿猛地抽了两下,软了下去。
“殿下饶了我……”裴溪亭脸色通红,迷糊地亲着宗随泱摩挲他嘴唇的手指,眉间微蹙。他张开眼,求饶不是做戏,而是真的受不了了。
宗随泱也受不了那样的目光,伸手摸了摸裴溪亭的脸,动作温存,语气却危险,“你要我如何饶你?”
“我再也不敢了,不敢跑了……”裴溪亭亲了亲宗随泱的指尖,目光可怜,说我再也不敢要你叫我爹了。
宗随泱失笑,话语却冷酷,“裤子脱了。”
“殿下这是做什么?”裴溪亭摇头,语气痛苦,含着哭腔,“我真的不敢了,求您饶恕我一回……”
宗随泱伸手擦掉那红润唇瓣上的白色,语气微沉,“你和一个野男人私奔在外这么多日,日夜独处,你说我要做什么?”
太子殿下演技不错,裴溪亭还真听出了几分冷沉的杀意,忙说:“我没有和他做不该做的事情,求殿下相信我,不要如此折辱我……”
宗随泱没有说话,裴溪亭见状轻声指导道:“快骂我。”
什么水性杨花,什么缺不了男人,还有更过分的话,宗随泱骂不出来,更骂不到裴溪亭头上。他伸手揉了下裴溪亭的嘴唇,轻声说:“不骂。”
看来太子殿下还不会dirtyta1k,但裴导演挺严格的,说:“那就缺少气氛了!”
宗随泱说:“不会。”
裴溪亭的声音陡然凄厉起来,随着布料碎裂的声音一起传了出去,霍仙使握着窗沿的手早已白。他听着裴溪亭拼命反抗不得,尖声求饶,接着太子想必是检查到了不想见到的结果,那床帐间又响起噼啪的巴掌声,混着带着哭腔的喘叫,暧昧难言,最后一声尤为响亮,但含着情,竟听得人气血翻涌。
裴溪亭嘴上说着不愿被太子折辱,但身体却俨然已经被调教服帖了……这个贱人。
落在这边的目光愈哀怨,宗随泱眉心微动,轻轻揉着手中红烫的皮肉,凝视着裴溪亭起伏的心口,笑道:“这样就受不了了?溪亭,你我如此契合,你天生就该被我……”
他俯身,在裴溪亭耳边说了个字,热气烘着耳朵,说得真心实意。
裴溪亭浑身打颤,无意识地用鼻尖蹭他的脸,小声说:“你袍子脏了……”
“无妨,”宗随泱侧目凝视他,“待会儿赔我一身。”
裴溪亭自然乐意,嘴上却说:“还不是怪你。”
“你自己冲动,没耐性,如何能怪我?”宗随泱说。
裴溪亭没法反驳,说:“那我是第一次被别人……我以前都自己弄的,感觉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