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涣秧咽下口水,被甩开滞空在一边的手也是紧紧的握住。
钟涣秧:“你知道,我今天去哪了吗!?”
梅无咎冷漠的看向钟涣秧。
“去哪了?”
钟涣秧直起腰:“我去了那蛊师的家里,一位老翁,一对儿女。老翁失去了他的儿子,那对儿女失去了一个父亲。”
梅无咎一脸无味的看向一侧:“哦?!所以呢!?你是说我杀了他?姑且算是我杀的。所以你就过来告诉我杀的是谁?!”
钟涣秧见到梅无咎这样的反应,捏紧的拳头颤抖了起来:“你不是答应过我!?”
梅无咎听到此处,没有丝毫犹豫抬起头来,直视钟涣秧责问的眼神:“我不是去保他性命了吗!?”
钟涣秧摇头后退:“你只说了一句……”
梅无咎:“对,我的一句就足以保下他的性命了。”
钟涣秧有些不敢相信,他蹲下身来,借着那窗户的月光仔细的看着梅无咎的面容,冰冷,无情。
钟涣秧不禁皱眉:“你是梅无咎吗!?”
梅无咎冷漠的看向钟涣秧:“我是,但我又不是,我从来不是你心中所想的梅无咎。”
像是冰冷雪原之中,疾驰而过的白马,面对着一阵暴风雪后的铁刺拒马。
钟涣秧的心彻底凉了。
梅无咎:“古影族长已经想好了,明日便会开启传送大阵送你回到钟山。你明日就走吧……”
钟涣秧笑了起来,他站直身子看向那倒坐着的梅无咎:“所以,你是和那古影族长达成了某种交易,以后难道要叫你梅家老?!”
梅无咎:“你还想赖在这?你可答应过我……”
钟涣秧听到此处举起手来,意为打断:“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走!”
落下此句,钟涣秧拂袖离去。
梅无咎在见到钟涣秧离去之后,也是费力的撑起身来,而那地板则是显露出了一滩血迹。
原本该封住的血痂则是破开不断的流着鲜血。
梅无咎面色苍白的上前关好门,随后转身看向那窗外。
“再等等,等等就好了。”
想到此处,梅无咎不禁笑了起来。
“看错了,看错了!”
钟涣秧走着走着,口里不断的低声呢喃着。
眼神犀利,但是中间夹杂着混乱。
“为什么梅无咎要去诬陷一个蛊师,单纯的是扰乱视线!?”
“不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
“那个老族长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说……”
突然,钟涣秧停住脚步,他看向那高楼。
“无天明,密迹……”
圆月挂高楼,月明影环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