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忙活著給他做肉吃。
家徒四壁,吃一頓肉很不容易吧,難得的兔子,還要投餵給一條陌生的人魚。
作為一隻弱小可憐無依無靠的穿越魚,魏魚覺得自己所有的幸運值,全都壓在了這位樸實的農家漢子身上。
他的目光肆意地在江飲冬側臉遊走,咂摸著他硬朗的眉峰,高挺的鼻樑,以及恰到好處的薄唇,再往下是寬肩窄腰,結實有力的大長腿。
專心做飯的硬漢讓人移不開眼,周身仿佛縈繞了一層光暈,俊的魏魚嘴角流出了口水。
下一秒,他暈死了過去。
簡陋窄小的灶屋裡,肉香味兒瀰漫,一盤鮮紅流油的兔肉出鍋。
江飲冬裝好盤,聽見了身後「撲通」一聲響。
有東西栽進水裡的聲音。
他回頭,瞧見水缸外耷拉著條墨藍人魚尾,上半截人身不見了蹤影。
作者有話說:
冬子:你為什麼看著我流口水?
小魚:(眼冒金星)饞、饞…
冬子:(臉紅)浪蕩
小魚:兔肉好香~~
第4章
戌時,過了村里大多人家晚飯的時間,婦人收拾好灶房,聞到了一股饞人的肉香味兒。
誰家燉肉了,還是大油大肉,熱騰騰,剛出鍋的那種,勾的婦人跨過自家門檻,伸著鼻子使勁吸幾口。
緊挨著的另兩戶人家也聞到了。不是逢年過節,隔三差五能吃肉的人家村里找不出三戶。
他們以為是紀家在燉肉,城裡來的落魄少爺,在他們茂山村照樣混的厲害,掉了毛的鳳凰比雞金貴。
但有人發現了不對——
「香死人喲。我瞧著不是紀家方向來的,你說像不像西頭江家飄來的?」
「管他江家紀家,反正我是吃不著。」
「定是江家,這江家冬子慣會弄些城裡山裡的好東西。」
「今兒稀奇,好吃食竟沒拿去討好,落他自己嘴裡了。」
肉香源頭的江家灶房裡,做好的肉食沒能第一時間被人品嘗,再次被悶在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