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有些诧异。
“真的。”怀榆指了指床头那枝仍未凋零的蔷薇花:“看,那就是我从蔷薇走廊上掐下来的,养了好多天了。”
林雪风惊讶地凑了过去,认真观察。过了许久才回过头来:
“很漂亮。”
“以前画画时很讨厌画蔷薇,大片大片的,生命力太强了,怎么也表现不出来,经常因此得不到高评价。”
“但现在来看……”
他喃喃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只叹了口气:“真美啊。”
转而他冲着门外伸出手去。
下一刻,那名重刑犯“砰”的一声被拉进了屋子,狠狠砸落在地。
蔷薇陪伴
突然被砸落在地,重刑犯抬起头来,狠狠盯着两人。
怀榆也愣住了:“怎么了?”
“以防万一,”林雪风微笑着:“有部分人获取异能之后,异能属性会二次变异。而有一部分人,五感能力会大大增加。”
“我们聊了太多不该聊的,我怕他听到了。”
怀榆唏嘘起来,要不是一个人独处太久,林雪风给人的感觉又太安心,她也不会讲这么多不该说的。
但此刻精神上的松懈感是万分满足的,于是她好奇地看了看对方:
“那要怎么确定他听没听到?”
林雪风扬了扬眉:“怎么确定?不需要确定。”
说完还微带遗憾:“可惜了,变异值不稳定的时候,蔷薇走廊很不喜欢血腥和冲突。所以——”
“砰!”
一团水流悄无声息的裹上了重刑犯的头颅,然后瞬间用力向内挤压。
怀榆只能看到对方原本凶恶的眼神瞬间茫然,眼睛瞪到了极限——
伴随着一声仿佛来自水下的沉闷声响,他坚硬的颅骨便瘪了下去,红的粉的东西慢慢淌了出来,鼻腔都开始流下粉色的粘稠液体。
对方的痛呼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此刻只剩下空空的意识在苟延残喘,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而包裹着的水球没有散去,仍旧不断在他头上流转,争取不让一滴血腥和脑髓洒落。
林雪风转过身来,神色清朗:“怀榆,我再教你一点——该出手时,就不要犹豫,不要给任何小人物翻盘干扰你的机会。”
他的动作如此干脆,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迟疑。怀榆被这明明血腥却又莫名安静的画面惊住了,瞬间脸色苍白。
但随后她点点头,眼神亮晶晶地:“好,我记下了——那他死掉了怎么办?”
“不怎么办,重刑犯逃狱,抗拒执法……这还需要解释吗。”
林雪风嘴上说得自信,可脸上却瞬间发起愁来:“唉,等他断气儿了还要把人送到防御军门口……麻烦。”
怀榆重新坐下来,托腮看他,总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行事风格也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