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的丫头。他忍不住腹诽。
几日後,边陲四个部族突然串联骚乱,平息已久的边疆又起战事。
戍守边疆的秦将军遣了军爷向城守传令,即日起商道封闭,所有商队不准进出。
听闻此事,受天城内的商家可说是哀鸿遍野。
开春後便是商道热络之时,若是届时商道仍然未开,恐怕会影响来年的所有交易买卖,进而损了商誉,甚或赔上大笔的违约金。
众家商号犹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安也不是没道理,几年前一次边疆骚动,商道一封就是两年,大家真是叫苦连天,若不是身家丰厚的,还真是捱不过。
城守发布封关令之後,几位商会大老爷就跑到穆府来拜访,希望穆老爷能一起想想办法。
可这官家的事,岂是屈屈商家可以左右?穆知学也是一筹莫展,只说要再研议。
穆雪松稍晚回府,立刻被唤至崇儒院。
「爹,您找我?」一进花厅,他便问道。
「你应该知道了,」穆知学啜了一口热茶,叹了口气,「今天早上几位商会的大老爷来找我研议商道封闭之事,可这官家下的命令岂是我们能说话的?」
穆雪松在父亲身边坐下,一旁的仆婢给他奉上一杯新沏的热茶暖身。
他好整以暇、气定神闲地将杯盏握在手里,暖了暖手心,然後掀开茶盖轻啜了两口热茶。
见儿子一副无事人的样子,穆知学生疑了,滕着他问:「瞧你气定神闲的,怎麽?你有
招?」
「没有。」他说。
「没有?」穆知学眉心微微一蹙,「那你今天忙什麽?」
「忙着总计咱们北隆号各家店面行号来年所签契约的细目。」他说:「我详查过了,除了几趟生丝跟粮秣的买卖有赔偿之虞,其中契约都是机动灵活的。」
「是吗?」
「我跟大帐房算过,若真赶不上开春交易,大概得赔上三百两白银。虽是数目不小,但咱们北隆号还扛得起。」
听了他的说明,穆知学稍稍安心。「若是如此,倒是可松口气,只不过会所的那些商家怕是要三天两头往咱们这儿走了。」他说着,又叹了一气。
穆雪松淡淡一笑,「爹就告诉他们稍安勿躁吧!」
穆知学微顿,狐疑地看着他,「看来你是有想法了?」
「称不上是什麽想法,总之也是走一步是一步。」穆雪松忽地问一旁的老仆,「老张,今儿是什麽时候了?」
老张顿了一下,「应该是……十一月二十了。」
他思忖了一下,「我记得那位秦将军是大前年的十一月到任,如今已三年了,他及其麾下军士三年戍守边疆,都未能返乡过节。」
「是这样没错。」穆知学疑惑地问:「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