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再次屠榜,一骑绝尘。
这场庆生会便开在这样一个背景下,谁也想不到就这么风口浪尖,二公子还是带了密友过来。
没有介绍,也不引荐,连最起码的社交礼仪都是缺失的,没人了解这位男性友人的底细。
作为宴会的主角,二公子本人倒还是那副淡泊从容,例行公事的样子,不冷也不热,分寸感拿捏得当,而密友照不照顾似乎也无大所谓,这人自己就能玩得开,耍得热。
不多时,已经来了一盘下注丰厚的台球。
裴南川不动声色,似乎在欣赏廖正楠那一览无遗的焦躁和不爽。
这球打得是够憋屈,起初台上并不胶着,高低一眼就能分辨,裴南川明显就是菜鸡水平,谁知打了没几杆,不但刚开始的优劣全失,就连那赤裸裸的耍弄和蔑视都分外露骨。
“没拦着你庆,”裴南川下腰,趴到台桌,向那边椅上的白耀看了一眼:“穿上女仆装,在他面前跳兔子舞唱生日歌,我也可以。”
啪,脆声一响,花球飞入袋中。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座上,闲闲翻着期刊杂志的正主此时神色如常,眼皮都没掀一下。
最后一页翻过,放回旁边书架。
几乎同时,又有球应声落袋。
白耀看向球桌,桌下的置物矮柜堆满了硬币般圆形筹码。
两位白手套侍者立于两侧。
像这样的仆从遍布各处,这栋双层带阁楼的塔房很少会安置这么多人,对于一个生日宴是绰绰有余的,这也正是韩家脸面的体现。
不过,说这些没用,从把不入流的‘绯闻密友’带过来,这场庆生就被拉低了好几个档次。
不少人在背后非议,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从密友来就没停止过。
裴南川线条流畅的脊背平展在台桌上,他侧头看向斜后一脸铁青的廖正楠,轻轻松松撞进台上唯二的花球。
下一杆即将清台。
“考虑一下。”
裴南川故意踢了踢柜腿,堆得小山似的筹码震颤滑落。
很遗憾,没有人给裴南川下注,全是反着来的。
”你照做,这些如数奉还,都是过来玩的,别坏了大家的兴……”
后面没说出来,杆被没收了。
白耀递给陪侍,淡淡开嗓,音色不重,却自有坠地的重量。
他向大家宣布:以球会友,娱乐为主,筹码即刻归还,规零凑整,两倍数兑换,图个开心。
大手笔的生日宴,懂事的当家继承人,围拢来的客人们欢快散去。
一个任性的小男友坏不了气氛。
台桌一沉,震动下几个球相互碰撞,裴南川坐到上面,没让白耀走:“你坏我好事。”
“看肌肉男穿女仆装?”白耀眼尾偏窄,睨人时自带嘲讽之色。
“不然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