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开口辩驳一句,她就能现在立马推开他,整理两下衣服,然后转面?无情。
所以,他只是拿发顶蹭了下她的脖子以示宣泄,随后软下嗓子,以她素来喜欢的、带足了央求意味的语气?,低低道:“求求你了。”
她抚摸着他的头?发:“那你现在再哭一个给我看。”
蒋冬至:“……”
他深吸了口气?,“你能不能不要太得寸进尺?”
“怎么?我没有得寸进尺的权利吗?”她捏他的腰,力道不重,如愿听见他嘶了声,继续说,“你刚才不是还说,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他哑口,没动静了,估计在酝酿。
果不其然,静了会儿,她听见他很是烦躁地说:“哭不出来……能不能先欠着?”
“不行,你今天都?已经欠过一次账了。”
“我不是已经还了吗?”
“那叫还吗?那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程拾醒睁开眼睛,推推他,“反正?不行。不教了,你起来。”
他才不动,跟长在她身上了一样。
“起来,不要耍赖皮。”她催促。
“谁耍赖皮了,明明是你吧?知?不知?道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呢?”
“知?道。”她嗯了下,“体会过了。”
被“兔子”咬手指的感觉。
蒋冬至手掌撑着沙发边缘,坐起身子,盯住她。
“你真的很烦。”他控诉。
程拾醒还从来都?没有被男朋友骂过“烦”字,即使放在现在的情况下,这个“烦”字带着调情的意味。
她立即回嘴:“你应该多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题。”
“什么问题?”
“你没有让我有即使让你赊账也想继续下去的兴致。”
“……”
好好好,太妙了,这是在骂他吻技烂,败她兴致了。
“我觉得是你得到了就不知?道要珍惜了。”蒋冬至冷笑,“你之前对亲密接触的态度不是这样。”
闻言,程拾醒上下打量他,似乎觉得他很好笑,极其荒谬地啧了声。
“我得到你了?什么时候?你梦里??”
“……”他再次被噎住。
他就不该跟她争辩,总是少赢多输。
程拾醒仰着脸,轻飘飘地喊他名字,意味不明:“蒋——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