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中年男人被江晓抓奔着过了来,丫丫也紧随其后。
“怎么回事,药也喂了,她怎么还会这么痛?”
萧然冷着脸呵斥。
随行大夫立刻躬身道:“将将军大人,每个人耐痛程度不同,夫人她约莫此感更甚些,下官立刻开些镇痛凝神的药”
“快快快!你没有什么现成能止痛的药么?”
萧然难得情绪这般外露,吓得大夫都有些慌了手脚。
他立刻翻找着药箱,道:“有一味宁神助眠的,能用,能用!”
萧然见他找到,立刻夺了过来。
招呼着丫丫端水。
甜钰根本起不了身,一动就呜呜哭着。
萧然眸色一沉,将那药丸喂到她嘴里后,自己猛灌了一口水,也不管周围人,俯身紧贴在甜钰的唇上,慢慢将口里的温水渡了进去。
甜钰也知晓这是帮助自己的药,立刻乖顺地吞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药劲渐渐上来,她嘴里的呜咽声才小了下去。
丫丫跟着大夫去车队里拿药,江晓守在门外,队伍里的侍卫把守着寺门,还有些侍卫轮流巡视在周围。
那股子钻入心肝脾肺脏的痛楚终于减缓了些,回忆起那场景,甜钰也觉得后怕的很。
缓缓抬眸,对上萧然那深沉的眼睛。
后者抬着手,抚着她的面颊。
“将将军”
看着甜钰脆弱苍白的脸,还有对上他时有些闪烁的眸子,他轻轻捏了捏她面颊,抑制着情绪,沙哑道:
“现在知道怕了?”
那声音里只有温柔和担忧。
甜钰不知怎的,只觉一股温暖水流拂过心房,扫去她的不安与后怕。
他在身旁,似乎就是绝对安全的,那种放下紧绷后的轻松,却带着更滚烫和炙热的泪水流下。
萧然慌了神:“怎么了?又痛起来了么?”
甜钰摇着头,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胡乱擦拭着。
她脑子晕,情绪却那般真实。
萧然看她这般没有章法的揉擦,也怕她乱动扯到了伤口,他握住甜钰的手腕,掏出怀中那水蓝色绣着牡丹的丝绢,给她擦拭着泪水。
温柔至极,轻柔至极。
甜钰带着水光的眸子看着他,脱口而出:“将军还会喜爱妾身么?”
她不知自己究竟是害怕失了他这份宠爱,而大仇得报无望,还是其他什么古怪的情绪作祟。
她只是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萧然看着她,见她似是止了泪水,将那巾帕重新塞回了怀中。
他虽是武将,但从来都是在意这些细节的,可现在他丝毫不嫌弃,让其紧贴自己的胸口。
“为何会不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