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睡吧。”池明压低了声音,把池镜怀里的花拿过来看了看。
池镜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随后启动了车子。
余闻嘉肉眼可见的累,怕吵着他睡觉,兄弟俩一路上没说话。
余闻嘉在车上眯了一会儿,快到饭店的时候醒了,睁眼看到旁边座位上放着他买给池镜的花束。
“醒了?”池镜看着后视镜。
“嗯。”余闻嘉揉了揉太阳穴,又闭上眼睛缓了会儿。
池镜把车停好,下车的时候池明手机响了,他走去一边打电话。
池镜和余闻嘉还坐在车里。
“你节日有送别人花的习惯?”池镜在沉默中问了一句。
“没有。”
“那这是……?”池镜转头看着那束花。
余闻嘉说话向来简明扼要,只挑重点,不会解释那么多。
“送给未婚夫的。”他说。
第25章我要审你。
25
在余闻嘉看来,快要结婚的对象称之为未婚夫没什么问题。
池镜沉默了几秒没说话。他自认为了解余闻嘉,一直以来都觉得他是个内敛深沉的人。他寡言,审慎,不露声色,习惯将自己包裹起来,有时候就连池镜也看不透他。
高中时期的疏离,驻外六年的空白,其实早在无形之中拉远了他跟余闻嘉的距离,让他淡忘了余闻嘉原有的、最本真的特质。
他就像一阵风,无声无息,没动静的时候让你感受不到他,一有动静就把你打得措手不及。
就像那晚,这阵风迎面就朝池镜卷过来,将他裹挟走,让他没有一点思考的余地或许有那么一点,但池镜没有思考出答案。
形婚的事,池镜到目前为止还是顺其自然的心态。
他原以为余闻嘉也一样。
两人无声对视了几秒。
“订婚了才能叫未婚夫。”池镜回过头去,语气随意地说,“你这么称呼我合适吗,余博士。”
“可以订。”余闻嘉说。
“形婚就不搞那么多流程了。”池镜背对着他说。
余闻嘉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
池镜转头看了眼后座上的那一小束花,问余闻嘉:“特意买的?”
“嗯。”
“要做戏的话……花要带进去吗?”
余闻嘉的眉头很不明显地皱了一下,他说:“看你。”
池镜想了想,说:“还是不带了,这么故意,显得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