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的力气还是不够,还得再练练。”谢祯让阿渡取来两个小型沙袋,绑在虞枝手腕上。
腕子一沉,虞枝眼神新奇:“这个真的管用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眸中忽明忽暗,退开一步。
“现在再来尝试挽弓搭箭。”
手上绑了两个沙袋,虞枝的动作变得迟钝许多,她费力地举起弓,谢祯让她保持动作,以此锻炼她的臂力。
看似很简单的动作,但时间长了手臂就会因为酸痛而支撑不住,没一会儿,她的手臂就不自觉微微颤抖,额角渗出了细汗。
但她也没叫苦,咬着牙坚持下来。
“手臂抬高,不要摇晃。”谢祯注视着她倔强的侧脸,眼神透着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柔和。
他掐着点松了口:“可以了,今天差不多就到这里。”
虞枝这才放下早已酸痛不已的手,她解下沙袋时手还在忍不住轻微发颤,语气却是愉悦的:“三爷,要是我天天坚持下来,是不是总有一天会进步的?”
谢祯眸光微动,轻轻嗯了一声。
她嘴角弯起,眼里亮亮的望着他:“三爷,你人真好。”
四目相撞,他的心尖仿佛被一根羽毛拂过,轻微地痒。
“是么?”谢祯佯装语气平静,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嗯!”虞枝重重点头,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就像我爹一样。”
他的脸色霎时一僵,好像一张面具从中裂开。
虞枝见他神色冷了下来,连忙补充:“我不是说三爷年纪大的意思,我就是说三爷给我的感觉像我爹一样……”
还不如不解释。
“知道了。”谢祯嗓音凉凉,叫旁边憋笑的阿渡过来,语气冷的像冬日湖里的冰垛子,“送表姑娘回去。”
阿渡语气含着隐忍的笑意:“是。”
谢祯警告的目光掠过来,他顿时挺直了脊背一脸严肃:“表姑娘,请。”
意识到谢祯好像心情不太好,虞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她忧愁地皱起眉毛:“阿渡,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三爷好像不喜欢莫名其妙给人当爹。
她的本意只是想说对方给她的感觉稳重可靠而已。
阿渡笑着摇头:“表姑娘不必在意,我家主子脾气就这样,阴晴不定的。”
虞枝狐疑地皱眉:“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