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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

大宗师安排了一个私人会客厅,那是一个配备了沙发、电子壁炉和挂毯的传统会客房间,齐凛甚至说得出自己小时候在这里做过哪些作业。

此刻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了。齐凛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打开放在扶手上,摆着一种很端庄的坐姿,若有所思地说:“我其实一直不喜欢这里挂毯的风格。”

然后沈渊原本打算做的开场白就被扰乱了,好半晌都只是看着齐凛的脸。大宗师看起来有些无奈:“我以为你是申请来谈正事的。”

“嗯……怎么不算正事呢?我早就觉得有很多房间的装修风格都可以适当地更换了,师父,这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中叶了,没人会喜欢欧式宗教艺术的挂毯的。”齐凛一手支着下巴说,“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制作墙面装饰的商家,我定做过一整面LED墙,你可以试试的。”

他看起来就好像从来没离开过这三年一样,说话头头是道、毫不见外,看向沈渊的眼神里还带着未尽的笑意。

而沈渊保持了自己的沉默,打量着自己曾经最好的门徒,像是在仔细评估他的外在和内心都改变了多少。

齐凛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了。他十足得意地打开双手,仍由师父打量着,并故意从风衣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烟盒,从里面敲出了一根烟,衔在口中。

然后是微不可查的灵能波动,齐凛用高超的技巧让空气震动起来,点亮了一星火花。

“这里禁止吸烟。”沈渊却淡淡地说着,另一股灵能力量涌现过来,熟练地掐灭了那点火。

齐凛脸上的坏笑突然放大了。他站起身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师父,倾身过来递出了烟盒:“你不试试吗?”

他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嘴角叼着的那根“烟”,然后将它嚼出了嘎嘣脆的声音。

沈渊进而无语地发现,这只是一根烟型的棒棒糖——齐凛还是一样的调皮,一样的会惹自己生气。

“如果你不试试的话,师父,你永远不知道它有多甜。”齐凛说着,在他面前歪了歪脑袋,面上带着几分促狭的薄红,“你现在可不能像以前一样罚我了,我是不是应该做得更过分一点?”

沈渊嗤笑了一声,伸手捏住了眼前的烟盒,目光深深地看着齐凛:“你的那些门徒,追随着你的那些人,知道自己的领袖有多顽劣吗?”

“哦,他们当然知道,他们知道我一直都是如此。”齐凛毫不介意地松开了手,将烟盒放在沈渊的掌心里,“我从来不掩饰,我就是觊觎你,大宗师。”

“我本以为你出门一趟会有所长进。”

“我有很多长进,师父,你可以稍后慢慢确认。但今天是我们三年来第一次见面,难道你就不想我么?你可以像其他师父一样对我嘘寒问暖的。”

沈渊并没有如逆徒的意,他说:“我想过很多次你独自死在外面了,如今看来祸害遗千年,你还没那么容易死掉。”

他们果然就不能做一对普普通通的师徒。

齐凛磨了磨牙齿,不满地伸手撑在沈渊的椅背上,以方便自己更近距离地和师父对视:“快点承认你想我!”

“你未免想得太多。”沈渊看上去无动于衷。

齐凛气鼓鼓地瞪着沈渊,他就知道师父明明和自己一样顽劣!他都快想死师父了,整整一千多个日夜没有见面,他只不过是想要重新获得一些被偏爱的证明,师父却故意要看自己被馋得流口水的小狗样子吗?

他偏不服软。他故意地继续俯下身,突破了一名alpha对待另一名alpha时应有的距离,更暧昧地去贴近师父的唇边。

而沈渊果然伸手制止,眉头皱起熟悉的弧度:“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这时齐凛连忙露出吃痛的表情,发出忍耐的闷哼声。

然后沈渊果然停下动作:“你身上有伤?”

“是啊,我本来在养伤的。不过过一听说你在召开会议,我就急匆匆赶来了。”齐凛大大方方地脱下了身上的风衣,里面贴身的作战紧身衣勾勒出沟壑分明的胸肌轮廓,他接着扒开自己的领口,并张嘴叼住了垂在胸前的挂坠,来展示锁骨上一道尚未愈合的伤。

沈渊知道年轻逆徒的把戏,无非是在用伤口博取自己的同情和愧疚、借此得寸进尺罢了。但他此刻看着那道伤,还能看到齐凛心口上另一道陈年旧疤——它看上去更严重,甚至像是贯穿了齐凛的整个躯体,齐凛却对它不置一词。

这道疤从何而来?齐凛走之前每一道伤口沈渊都了解得很清楚,这一定是他在这三年间出生入死时留下的……就在沈渊看不见的地方,他差点永远回不来了。

沈渊眉头纠结,指尖碰到那道疤,能感受到上面曾经盘绕着十分邪恶的灵能腐化气息。

“唔……”齐凛发出了很夸张的抱怨声,沾着少许口水的挂坠掉回了胸口,“师父,你怎么上来就袭胸啊?是要检查我这几年有没有荒废锻炼吗?要不然我把衣服全脱了给你检查一下吧。”

他插科打诨、转移话题的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沈渊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齐凛说的对,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比从前,如果齐凛铁了心不愿意透露实情,那么他似乎已经没有立场去讯问于他。

难道齐凛出去闯荡的这三年,就是为了摆脱师徒间的服从关系吗?要不然他怎么会一回来就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总不能是为了一顿阔别三年的鞭子吧。

沈渊暂时没有找到制止年轻alpha继续调皮的方法。

而纵容是最容易被坏孩子觉察到的情绪。齐凛眯起眼流露出奸计得逞的坏笑,趁机询问他师父:“我很久没有在这里泡温泉了,师父,今晚我可以在别馆里养伤吗?”

他又在明知故问些什么?

沈渊懒得回复他,以免看到逆徒更得意的嘴脸。他眉头微微跳动,下了逐客令:“没什么正事的话就滚出去,我很忙。”

“唉,好吧。”

齐凛离开会客室时,滚得很利索。

……他晚上敲开沈渊房门的时候更利索。

沈渊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头痛感涌上来,他双手抱胸,沉默着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早已成年的逆徒。

而齐凛正穿着和他一样的睡衣,红发凌乱地披放在肩上,怀里抱着一个大号的枕头,英俊到邪气的脸上却露出讨好的笑容:“师父,让我进去。”

“你有自己的房间,而且有定期打扫。”沈渊不近人情地说,“别装模作样,你从小就根本没有和我一起睡过,我们没那个习惯。”

“但、但是我藏的零食放了太久,已经坏掉了,我房间里有虫子……”齐凛可怜巴巴地说,“拜托,师父,明天我们还有下半场的会议要开呢!你也不想看到我顶着黑眼圈无精打采地出席吧?”

“我早就告诉过你别在房间里藏甜食。”

“嗯嗯好好……”齐凛敷衍地应付着,一边试图将自己成年男子的体型挤进沈渊的房间。

但他的努力未果,他冷血无情的师父说:“你可以去找别的房间。”

齐凛瞪着他,发出很幼稚的威胁:“那明天如果有别人问起来,我就说‘都怪大宗师昨晚不让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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