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太子打的,我刚出宫门就看到有人在你府上的后门与管家说话。那人鬼鬼祟祟的,我就跟上去看了看,谁知会是魏国的太子,我与他干了一架。”
谢景昀脸色难看的要命!
他没想到这魏国的太子竟会直接找到他门上来,还把他颇为器重的小将打成这样,简直太放肆!
不过面上依旧平稳,悠然的道:“可是你惹他了?”
“没有,我只是拆穿了他的身份而已!”
谢景昀找人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给季寒酥处理伤口,被他一口拒绝了。
“一点儿小伤而已,问题不大,我来找摄政王,是想来告诉你。这魏国的太子,似乎对我大周很是了解,我们要小心他对各路官员下手。”
太医还没来,谢景昀只好起身,找了块儿干净的脸巾,将其打湿。细细的给季寒酥把伤口上渗出来的血擦拭掉。
季寒酥脸上被打的木,感觉不到疼。
但谢景昀还是小心翼翼的挨个把血迹擦净。
“你说的这些,本王也思虑过,本王正想着怎么才能将朝中的人换一换。这魏国的太子正是个好由头,本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季寒酥傻了吧唧的问了一句,“为何要换朝臣?”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兄在位时,有些官员尚且能尽心尽力。今时不同往日,在加上一些朝臣关系过于错综复杂,不换不行!”
季寒酥点头,“是这个道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谢景昀手顿了一下,没说什么,季寒酥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只是聊表自己的忠心!
太医过来时,谢景昀已经给季寒酥的伤口清理干净了,只需上药即可。
季寒酥走后,谢景昀再无睡意,坐在桌前思索良久,最后拿起手边的宣纸写了一封信。
季寒酥还没到他府上,那边魏国的太子就收到了来自大周摄政王的信。
那太子拿着信件,气的手都在抖。
谢景昀说他打伤了他的爱将,不愿意支援他争夺皇位。
这看似严苛质问的话,实则是以退为进,逼他加大筹码。
他给梁国和燕国的国君也写过信函,只是都石沉大海了,毫无音信。唯独谢景昀回了他消息,愿意助力他重登皇位。
不用脑子想,那梁国和燕国怕是早就被他的那位好皇叔收买了。
大周是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却又出了岔子。
晏泽郁握着信件,来回盘算着各个节骨的关窍。
季寒酥回去后正在收拾东西,就见管家跑来给他送了一封信。信是晏泽郁派人送来的,意在赔罪。
季寒酥看的直摇头,这文绉绉的话,看的他浑身起疙瘩。
看完后随手烧了信件,提着包裹牵了马出门回边塞。
他不知道的是,这魏国的太子从他这里没有得到回信,在他走后直接去了武安候府,找了他爹季贤俞说情。
季贤俞不知其人身份,在五月五端午节的宫宴上,无意提到了一句。
谢景昀当时没有多说什么,宴会散了之后,将季贤俞叫到内殿。详细问了之后才知道,这魏国的太子竟在大周布下了不小暗桩。
已经将大周的重要商路捏在了他的手中,谢景昀将季贤俞扣在宫中三日。亲自则去了武安候府,等这位魏国的太子殿下。
以书信传递信息,和亲自见面效果完全不同!
三日后,谢景昀放季贤俞出宫,也暗示他不要随意招人入府。
季寒酥回边关半月后,听闻梁国与燕国开战了,原因是梁国年方九岁的公主在和亲燕国第三个月后,被燕国的皇帝给蹂躏至死。
听到这一消息时,军帐内的几人集体失声了。
所有人脑海里都蹦出一句话“太他娘的不是人了!简直畜生!!”
相比之下,北狄的博格丹算是个男人了,起码没有对当时年仅十岁的怀宁公主下手。
怀宁公主算是幸运的!!
话又说回来,连自己的生身父母都不在意她们的命运,别人有怎会在意?
作为皇权富贵的垫脚石,哪有她们可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