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岁在黑板左边,沈之珩在黑板右边。
粉笔在黑板上摩擦,出沙沙声响。
两道都是步骤繁多的大题。赵岁把左边黑板都快写满了,一步一步挪到右边。
黑板右侧,沈之珩也快写满了,他挪到左侧。
粉笔沙沙声慢慢聚拢,不经意间,两人拿粉笔的手碰到了一起。
温热的皮肤贴着温热的皮肤,赵岁一愣,沈之珩也一愣。
“抱歉。”
“抱歉。”
两人异口同声。
赵岁红着面颊朝另一边让开,却不料脚腕一歪,整个人朝左边倒去。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掌即使搂住她的腰,将她往右一揽。
沈之珩只觉怀中一软,幽甜的桃花香瞬间充斥鼻腔,像桃花簌簌落下来,香气将他掩盖住。
他失去感知能力,唯独能感受到怀中香软。
教室里响起吸气和惊呼声。
赵岁立即挣脱沈之珩,面颊滚烫,“谢谢”
“不用。”沈之珩语气略微迟滞,继续书写。
写着写着,他用余光偷瞧身畔的赵岁,她侧颊绯红,如刷了一层胭脂的桃花瓣,十分娇艳动人。
他捏紧粉笔。
解完题,沈之珩回到座位。他低眸凝视刚才搂过赵岁的左手。
楼慈忽然扔给他两张纸,“不擦手”
他擦干净右手,却没碰左手。楼慈睨着他的左手,“左手不擦”
“是干净的,不用。”
楼慈却一反常态,抓住他的左手,用力用纸巾一抹,像是要擦掉什么碍眼的存在。他这番举动让向来脾气温和的沈之珩颇为恼怒,“阿慈”
楼慈把纸扔给他,“你手上有粉笔灰。”
然而楼慈自己心里明白,并不是沈之珩手上有粉笔灰,而是因为他碰了赵岁。
他现在不能清除赵岁身上沈之珩的痕迹,只能清除她留在别人身上的痕迹。
他还未察觉,一种对赵岁病态的独占欲如春苗破土,不着痕迹地滋生出来。
与此同时,6彦碰了碰赵岁的腰,他沉着脸,“居然让别的男人搂腰了。”
赵岁推开他,“你别碰我的腰。”
“就碰。”他霸道地且不容置喙地掐她的腰。
她用力一拧他的腰,他嘶了声,“你下手可真不留情啊。”
“谁叫你讨厌,别闹了,我要听课。”
他低声一笑,又掐了一把她的腰,然后按下鸭舌帽帽檐,接着睡觉。
老师在讲台上讲解刚刚赵岁和沈之珩做的题。
老师对赵岁的解法十分赞赏,“等于是开辟了另一种思路,一种全新的解题方法啊。”
沈之珩理了一遍赵岁的思路,只觉她实在是聪颖,总会找到意想不到的解题方法。
他唇角浅浅地翘出温柔的弧度,将赵岁的解题思路记录下来。
和赵岁住一个寝室比较方便的是,以后可以随时和她下棋。
黄昏,窗外一片暗黄,客厅里灯光明亮。赵岁坐沈之珩对面,两人静静对弈,旁侧放着雾气腾腾的热茶。
不知何时,楼慈冷着脸坐了过来,就这么看着他们俩下棋。
旁边杵着一座冰山,赵岁倍感压力,她吐出郁气,当他不存在。
沈之珩倒是很意外。
平常这种时候,楼慈一定在睡觉。他牺牲宝贵的睡眠时间,坐在这里看棋看了接近一个小时了,还不走
他也不再管他,全部心神集中在棋局上。
门轻微响动,和郑邵东打完球的6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