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然而顾繁周看上去没有半点要给他解开锁链的意思,而是自顾自地将刚煮好的咖啡倒出来一杯,递到闲岁面前,“有什么做不了,我会帮你。”
闲岁沉默地喝过咖啡,坐上保姆车,出发前往夜江市片场拍摄。在下车之前,顾繁周终于解开他手上的锁链,手腕终于轻了不少,闲岁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暂时还没到闲岁拍摄,他进到试衣间换好衣服,重新回到拍摄现场的时候,恰好程涟在拍摄放学后偷偷回到教室的一段戏。楚云之想要在许夜梨的课桌里放情书,却发现教室门锁了上去。
楚云之向路过的女生借了发夹,往锁眼里捅了几下,门很快就开了。
闲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暂时还空荡荡的左手腕,在这场戏拍摄结束后,他趁顾繁周在与施乾月交流,拉着程涟到对方看不见的角落里。
他借走还在程涟手里的发夹,打算试着用它打开铁链上的锁。
等程涟离开,闲岁小心翼翼地将发夹放进口袋。还没等他离开角落,身后蓦然有人将他按进草丛里。
顾繁周把他口袋里的东西取出来,用力扔向远处。
“宝贝,听话可不是这样的。”
顾繁周嘴唇贴在闲岁的脖颈侧。
“现在,想好怎么讨好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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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故意的,”闲岁做着苍白无力的解释,他连忙拉过顾繁周的掌心,在上面慌张地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不会有下次了。”
顾繁周故作漫不经心地揉捏闲岁的左手腕:“关在房间里要逃走,锁链也锁不住你,我要拿你怎么办?”
闲岁紧紧抿着嘴唇,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求情,顾繁周才会听进去,索性就闭口不言。
“看来是还没受到教训。”
闲岁看着顾繁周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银针,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体,人却被顾繁周用膝盖压住。“不要动,是想更难受吗?”
“我一会要开拍了。”闲岁身体下意识一抖。
“不用着急,”顾繁周掌心碰了碰他的后腰,“给你刺一个记号,不会花多少时间。”
闲岁没忍住想要爬走,但却怎么都挣扎不开顾繁周的力气。他光是想想画面就感到难以接受:“不要……”
针尖在腰上皮肤轻轻划过,没有刺入,惹得闲岁发痒,再次忍不住想要避开。
“顾哥,求你了,不要……”闲岁说话带了微不可察的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要落眼泪,“我怕疼……”
顾繁周的动作这才忽然顿住,针尖被他收回,右手掌心掐在闲岁腰上:“怕疼?”
“怕。”见顾繁周有所松动,闲岁连忙接着出声。
顾繁周在闲岁的腰窝上吻了吻。“我还没下针,哭什么。”
闲岁还没来得及回话,顾繁周就将拇指按在闲岁眼角,擦干净星星点点的泪水。“可是我又想看你哭给我看,怎么办?”
没有场景,哭戏闲岁很难演出来,此时此刻再要他哭不是轻易的事。他正要想办法出声讨好,然而顾繁周已经替他找好了后路:“我会换其他方式让你哭。”
顾繁周手指按在闲岁眼角的泪痣上。
“晚上,在酒店房间等我。”
……
闲岁的拍摄状态不太好,施乾月被迫暂停了好几次,顾繁周也特地引导过他,但还是远不如前段时间的拍摄效果。
“闲老师,没事吧?”程涟也特地问候过他,闲岁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可能只是没睡够,让对方不必担心。
顾繁周拉过闲岁的手腕:“没有你想的这么可怕,放松,先专注眼前的事。”
闲岁别开视线不去看顾繁周,不论对方怎么试图安抚他,只要对上顾繁周的目光,他都会没来由从心底升腾起一阵不安。
拍摄难以进行,施乾月临时改变安排,先进行其他人的戏份。
闲岁换下戏服,他刚推开试衣间,就见到顾繁周站在门外。
他不得不跟在对方身后,顾繁周时常要亲自送自己回住处,随后才让司机开往公司方向。
白天酒店房间里只有闲岁一个人在,他翻开剧本打发时间,却发现自己怎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就躺进被窝里,合上眼帘。
他原本正在熟睡,中途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正在动作,直到感受强烈到难以忽视,他才勉强自己回过头:“顾繁周,你的手指……”
“怎么。”顾繁周这才勉强取出来,“不是让你等我吗,你倒睡得舒服。”
闲岁自知理亏,也就放弃与顾繁周争论。下半已经空空荡荡,他很自觉地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来,抬起自己的腿:“要做吗?”
顾繁周用行动回答他的问题。好不容易熬过一次,闲岁偏过脸要入睡,却被顾繁周吻得越来越清醒。
“顾哥,很晚了。”闲岁眨了眨眼睛。顾繁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吻在对方的脸颊上:“我说过,不到你哭的地步,我不会停下来。”
顾繁周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件旗袍,艳红得仿佛要烧灼闲岁的视线,款式与他拍摄《桃花不见》时的戏服之一几乎如出一辙。“换上。”
“你从哪里找来的?”闲岁对着旗袍怔了怔,这段时间他算是摸清了一点顾繁周的脾性,将礼物精心包装好,然后享受将他一点一点拆开的过程。
“你不需要知道。”顾繁周就在他面前,看着他将旗袍套在身上。等最后一粒盘扣扣好,顾繁周重新用力将他压了回去:“知不知道第一次跟你拍床戏,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