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红,蓝眼睛,绿眼睛的洋人男男女女在其中穿梭,有的手中还捧着刚刚做好的蛋糕,坐在边上的雅座上品尝。
不远处一张深绿色的牌桌边围着不少人,嗡嗡叫着如同苍蝇一般说着什么,多数是本土的日本人。此时桌面正中央那张背面是哥特式花纹的牌被翻过来,是一个“红桃杰克”。
顿时喧嚣声一窒,无数目光都往庄家那边看过去。
“你赢了。”
说这话的庄家脸色苍白,在他对面的那青年身材十分削瘦,剪着一个锅盖一样的头,听到这话缓慢地点了一下头,把牌桌上的钱往自己这边划拉了一下,站起来“不赌了。”
“你想不赌就不赌”
有人叫嚣起来。
他们跟着押注在庄家那边的,舍不得自己输了的钱。
别闹”
那坐庄的倒也有几分样子,只是冷着脸“输就输了。”
便叫人拿箱子来,把钱全都装进去,丢在那青年面前。
而那青年也一言不,将箱子提了就走。
“还真敢拿。”
坐庄的冷哼了一声,见他的人影不见了,转身便叫了一个人到身边来,低声说了些什么,有把那人驱走很快便有几个坐在门边喝酒的彪形大汉站起来,互相之间以目示意着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
众人神色各异。
“小小风波而已,大家不要在意,也不要拘束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在这里请大家一杯酒。”
正此时庄家的目光微微一扫,看见从侧厅那边的门进来的那人,心中一喜。
来人有一头微黄的,脸上一双三角眼显得锋利而精明,瞳心很小,叫人看着便生出些恐惧与厌恶来。他穿着一身紧身的瘦马甲,外套只盖到背中间,手瘦,且长,指甲也长,修剪得十分用心。
“a君。”
他对这人打了一下招呼,脸上带着笑,从边上穿着低胸裙的女侍者捧着的盘上亲手拿了两杯鸡尾酒走过去,到了a面前,把其中的一杯递给他。
“还不错的酒。”
a倒也给他面子,假笑着接过鸡尾酒,与他轻轻碰了一下杯,又对着上头水晶大吊灯的光晃着看了一下才抿了一口“我昨夜一直打牌到了今天早上你也不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弄得要叫人把我从温柔乡里头叫起来”
“来了个年轻人,看破了我的术,弄得我好没面子。”
所谓的术就是老千。
那庄家对a道“真是不懂规矩,他有这本事来投奔我有什么不好我还能亏待了他不成他偏偏要给我难堪。亏我自负从来都不走眼,竟然叫他给哄住了他往日里都来,输的输赢的赢没看出什么不对之处,直到今天才忽然来砸我的场子了。我这一查他的帐,好家伙,零零碎碎已经从我这里头赢走了快一个亿”……
那庄家对a道“真是不懂规矩,他有这本事来投奔我有什么不好我还能亏待了他不成他偏偏要给我难堪。亏我自负从来都不走眼,竟然叫他给哄住了他往日里都来,输的输赢的赢没看出什么不对之处,直到今天才忽然来砸我的场子了。我这一查他的帐,好家伙,零零碎碎已经从我这里头赢走了快一个亿”
“一个亿不算少了。”
a点了点头“怪不得。你这是想让我来给你赢回来好说,只是这赢回来之后”
他嘴角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一个亿里头,多少能归我啊”
“这一个亿里头给你三千万,多出去的你老哥我一个子儿也不要,全归你。”
庄家也是老江湖,见他这样子知道这番商量多半已经成了,遂扬起来一个笑来“我也不差那三瓜俩枣的,就是心里头气得啊,吃不下饭。”
“我们是结义的兄弟,还能不帮你帮外人么”
a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地把鸡尾酒放在一边,他并不喜欢这个味儿“那小子呢”
“看我脸色不好就跑了。”
庄家扬着下巴,头往外歪了一下“你放心,我已经叫人去跟着了,都是好手,跑不了他的。”
两个人一边交谈一边在赌场的雅座那里随手拆了一盒扑克牌玩,不多时,a便把手翻过来,盖住了那张牌的花面。
“难不成这一回是我赢”
庄家笑哈哈把自己手里的几张牌放在大理石桌面上。
“黑桃a。”
把手拿开,a微微一笑这次当然还是他赢。
“你的幸运牌,我早该知道的。”
庄家连连叹气摇头,把口袋里的打火机拿出来,递了一根烟给a,又把打火机也递过去让他自己点火,自己则把烟在水晶烟灰缸那里轻轻磕了一下灰。
有女侍者过来给他推荐一款雪茄,说是德国进口的德国进口的雪茄好不好抽两说,她胸的轮廓的确是十分好看。
“喷了香水”
“奴家说是体香您信不信”
“狐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