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宥勋焦急地用力挣扎着,牵扯着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见挣脱不开锁链,他便恶狠狠地瞪着陈屿川:“陈屿川,你有什么仇,你冲着我来,拿一个女人报仇撒气,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陈屿川讥诮一笑,眸光冷意森森:
“就因为她是个女人,我就该放过她?凭什么?
“当初你们一个个伤害我时,有因为她是女人,就阻止她不要对我动手吗?
“既然那时候没有搞特殊,现在,我也不该特殊对待她,不是吗?”
他松开了方梨的肩膀,吩咐身后牵狗的人:“把狗带进牢房里,再去把药拿来。”
方梨一听“药”,猛地转头看向陈屿川。
联想到五年前的那一夜,她脑袋一整个直接炸开了,久久一片空白。
不会,是她想得那样吧?
方宥勋几乎快要疯了!
他用力挣着锁链,五官狰狞又凶狠:
“陈屿川!我操你大爷!
“方梨,你快跑啊!还愣着干什么!
“陈屿川就是个变态!疯子!畜生!”
方梨并没有跑。
因为她知道,她跑不掉。
并且,她还想着要救她哥。
一旦跑了,希望就彻底落空了。
陈屿川似乎很满意方梨这副呆愣住了的样子。
略微粗粝的五指掐着她下巴,把她的脸稍稍转过来,抬高面朝自已。
他居高临下盯着她,嗓音低沉,带着几分玩味的笑:“你妹要为五年前的那晚,给我道歉。
“说起来,她还是你们几个里,第一个没被我折磨过,就肯主动为那晚的事给我道歉的人。
“可我就这么原谅了她,是不是也太便宜她了?”
说话间,身后保镖端着一个圆盘走了过来。
圆盘里,安静放着一支针管。
陈屿川拿起,用嘴咬开针帽,递给方梨:“把药扎了,主动进去和那条狗待一晚上,我就原谅你。”
方梨表情难堪地狠狠咬着唇,力度大到几乎快要咬出血滴子。
她知道陈屿川恨她。
但她万万没想到,他对她的恨意,竟然到达这种程度!
这只针管一旦扎下去,她今晚被敲碎的自尊,可就再也捡不回来了。
那是用一辈子的时间,也弥补不了的巨大的伤害。
也是在这一刻,她终于亲自体会到了,她曾对陈屿川做的事,其实是有多么的丧心病狂。
“不是要给我道歉?”见方梨迟迟没动作时,陈屿川出声催促她,“你的诚意呢?”
方宥勋气哭了:“陈屿川,你踏马不是人!你不是人!她是个女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
“方梨,不要扎,千万不要扎!
“不要……”
方梨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眼时,她眸光一片清明。
她拿起针管,掀起眼帘看向陈屿川:“只要我扎了药,和那条狗待在牢笼里睡一晚,你就能原谅我?”
“是。”陈屿川斩钉截铁。
“那可以把我哥也一起放了吗?”
“你哥有属于他的罪要赎。”
这是不肯答应了。
方梨也不失望,至少,她已经知道了哥哥在哪儿。
等出去以后,总能想到办法来营救的。
思及此,她撩起衣摆,毫不犹豫将药扎进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