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可以再麻烦你一件事吗?
【武器库有一件对我非常重要的东西,是长这样的……(一幅轻便女士手枪图)
【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将这件武器弄到手,再邮寄给我吗?邮寄的地址你可以通过邮箱联系我。
【到时候,我必还有另外的重谢!
【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方便,那就算了。
【虽然这把枪对我很重要,但你的安全更重要!
【最后,望恩人永远平安、幸福!
【——方梨亲笔】
写完信件,方梨确定没有错误之处后,小心将信纸折好,放在了她睡觉的被褥之下。
她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看见。
甚至,基地到底有没有这个人的存在,都是个未知数。
但她还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对这个从始至终,从未出现在她面前过的救命恩人,表达她的感谢。
当然,如果对方能将陈屿川送她的那把手枪弄到手邮寄给她,那就更好了!
下午四点。
方梨在帐篷里苦等,终于等到了谢棠送来的皮艇和护照。
皮艇是一个只供俩人乘坐的小型皮艇,现在还没有气,需要用时再吹就好了。
方梨将皮艇折叠好,放进一个背包里,再把护照放进去。
方宥勋也没什么要带了,就带了一个手电筒,一个打火机。
就这样,俩人便可以轻装出发了。
临走前,虽然方梨这些日子以来,对谢棠积攒了不少恩怨,但看在谢棠最后帮她的这份儿上,她愿意一笔勾销。
“谢棠,谢谢你肯帮我,以后有机会,来加国找我玩。”
谢棠没什么表情:“咱俩还是别再见面了。”
方梨挑一下眉梢。
的确,即便是最后和平分开了,但中间堆积出的恩怨,始终是无法再让俩人回到以前那样的朋友关系。
有些隔阂的产生,就像镜中的裂缝,不管事后修补得再完美,镜子也终究是回不到原来的面貌。
方梨也没有强求,她牵着哥哥的手,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往柬国方向的深山林里走去。
谢棠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唇角渐渐勾起一抹阴冷笑意……
基地帐篷内,谢君行还在为刑罚的事情恼怒生气,他要找温蓬登算账,奈何温蓬登根本就不搭理他。
没办法,他只好一个人生着闷气,砸着周围本来就不值钱的各种东西。
谢棠找到谢君行:“哥哥,方宥勋离开基地了,你知道吗?”
谢君行讶异:“他走了?”
默了片刻,他神色黯然:“走就走吧,反正等打赢陈家后,我也不可能真分他一半权势,当初在监狱里立下的那些誓言,不过是在那种悲催情况之下,俩人的互相安慰而已。”
谢棠勾唇:“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走?”
谢君行茫然:“为什么?”
谢棠幽幽道:“我亲口听到他对方梨说,他不看上你,在谢家武装基地里,你没有半点权势,就是个废物少爷。
“他还说,你就是温蓬登的傀儡,温蓬登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
“等温蓬登打赢了陈家,当了蒙邦的帝王,你就是帝王身边的一条狗。
“你只有把温蓬登哄高兴了,才能得到从温蓬登手指缝中施舍出来的一点点资源。
“要想再回到曾经谢家少爷的身份地位,简直是痴人说梦!”
谢君行这几天受温蓬登的气,已经够够的了。
如今还要被最好的朋友骂不如温蓬登!他怎么接受得了?
此刻,他眸子里已经燃起了嗜血怒意:“他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