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月明星稀。
温瓷站在门口,望着对面黑漆漆的房间,忍不住的担心。
傅景淮真受伤了吗?
温瓷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出门的时候也没大有精神,在军医院门口,又被看守给拦住了。
不等她解释。
钟沛琴从后面小跑过来。
对拦下温瓷看守说:“军官,我们都是外科的医生,这是我的证件。”
她拿出工作证,递给看守。
看守放俩人进去了。
钟沛琴边走,边抱怨:“特护病房住进来那个,也不知是什么身份。医院看守比之前多了好多,出出进进的麻烦死了。”
温瓷一愣。
她自从上次被拦,出进医院时工作证都挂在脖子上,没人拦她。
她没留意看守变多了。
问钟沛琴:“什么时候的事?”
钟沛琴先是意外:“你不知道吗?”
又自问自答的道:“哦,对,他住进来那天,你一整天都在上手术。应该是礼拜二的时候,四五天了吧。”
温瓷脑子“嗡”的一声。
拔腿就往里跑。
特护病房在三楼,两侧全是全副武装的军人。
温瓷有工作证。
对方也不让她进。
还是贺川看到,叫看守放了行。
“谁告诉你的?”
“他怎么样?”
贺川和温瓷的声音同时响起。
贺川道:“已经没事了,就是得住院养几天。”
又解释:“我本来是想告诉你的,那天早上给你打电话,你房里的人说你上班来了,我想着肯定能遇上。结果你上了一天手术,后来景淮醒了,就不让说了。”
温瓷心里很难受。
好几天了,他就住在同一个医院里,她竟然不知道他也在。
看出温瓷着急,贺川安慰:“真没事了。”
温瓷:“我能去看看他吗?”
贺川点头。
把她带到门口。
温瓷小心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窗帘拉上了大半,只留着条缝隙,一道光投进来,斜斜的打在病床上。
男人不知睡着了。
还是在闭目养神。
脸上透着失血后的苍白。
病号服的扣子没系全,可以看到胸口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
那么厚的绷带,血水都透出来了。
温瓷上前,想拉开他衣服看看伤势,手腕忽然被抓住了。
男人警觉的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