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如何是好?太子他是被冤枉的,一定是磬王他们的阴谋。”叶鸢在得知太子被安上了罪名,又被软禁调查开始,就坐立不安,担心得不得了。
叶西来点头,表示她说得对。
叶鸢小心地问:“我这就派人去叶家,问问祖父和父亲他们该怎么办?”
“问他们做什么?叶家现在没有一个人在朝中任职,根本派不上用场。若用别的影响力来帮忙,那代价可就大了,得不偿失,还是算了。”
“但,但是,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被害啊!”
“母后放心,太子不会有事。”叶西来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吃你的饭吧,这才哪到哪儿啊!”
“来儿,娘怎么放心得了?太子若是出了事,那,那……”
“太子便是出了事又能如何呢?影响到咱们了么?叶家又被抓去杀头抄家了么?不是都没有嘛!”
“可,可……”
“太子嘛,是皇帝的儿子。他们父子兄弟闹得再厉害,也不关咱们叶家人的事。那是他们老施家自已的问题。”
“话也不能那么说,太子他,毕竟是姑母的孩子,是我表弟。”
自然,因为她成了皇后,俩人的辈分,便错了一辈。但在叶鸢心中,却还是没什么差别。毕竟她对太子的感情,已然是来自于姑母,她认他们是亲戚。
而且,这个时代的普遍思想,还是觉得,身为皇后,自然是希望下一任皇帝,和自已有血缘关系比较保险。
“我跟你保证,他不会有事,可以吗?”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说话算话。”
叶鸢叹一口气,终于喜笑颜开,不再焦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了。
叶西来吃完饭,赶紧回到自已房间。
程聿正在对着镜子洗脸,叶西来愣了一下:“你不是早上洗过脸了?”
“我想再洗一下。”小孩晃了晃身上的布料,问她:“母后给我裁的新衣裳,颜姑姑说,这颜色太暗,得换个发式,我就顺便把脸洗了。”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黑底金丝的长袍,领上绣满了缠枝花鸟,十分繁复华丽。
不过对他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颜色确实有点重了一些,需要戴亮眼的发饰珠宝来提亮。
叶西来算是看出来了,他大约是以前过得不好,吃不上饭也没衣裳穿,现在就特别喜欢打扮。
平日一天光是衣裳都要换三回,头发脸蛋更是保护得精心。头油润肤膏是一定要用的,还一天到晚对着镜子照个不停。
“好看吗?好不好看?”
在叶西来打量的时候,程聿低着头,小声地追问起来。
他比叶西来要大三岁,尽管因为营养不良,看上去并不如同龄小孩那么高壮。但是在叶西来面前,确是要高上一大截的。
所以他对叶西来说话时,总是低着头,要么直接弯腰蹲下来。
每当他这么看着叶西来的时候,就会盯着她的眼睛,一动也不动,好像一定要从她眼睛里看出个什么花儿来。
叶西来当然不会让一个爱美的小孩伤心,马上夸赞道:“好看,非常好看。”
“真的吗?可是你看上去不是说真话。”
“我说真的,主要是你长得漂亮,所以我一眼看去,看的是你的脸,当然觉得好看。”叶西来认真地说:“不过要说衣服么,颜色太暗了,不适合小孩。这种料子和颜色都太重,等你长大了再穿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