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甘下贱不说,你在风雨楼做了些什么事儿,你当别人不知道的?”
“现在整个帝都城都在铺天盖地的,讨论你一个做丫头的,居然勾引钱主子的未婚!。”
“你那娼妓都不如的行为,早就在整个帝都城里传的绘声绘色,便是你大腿上的胎记,都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钱娘子的语速很快,语调又很清晰。
她噼里啪啦的,根本就没有给添香任何回嘴的机会。
添香从小就长在纪府。
她伺候在纪长安身边的时候,也是有小丫头伺候添香的。
于是钱娘子越说,添香的脸色就越惨白。
她内心的委屈排山倒海,眼眶通红的落下了泪
可钱娘子哪里那么容易放过添香?
“哭哭哭,你都是别人的丫头了,还跑到前主子这里来哭什么?”
“要不是大小姐,你哪里来的那么好命?事到如今你还认不清自已的身份,还在这里摆着一张臭脸,谁给你的勇气和胆子?”
“我要是你的话,我早就一根白绫挂在梁上吊死算了,做出这种不要脸的,污蔑了祖宗清誉的事儿,我连门都不敢出……”
钱娘子说了一大通。
内室的纪长安慢条斯理,没有制止。
于是钱娘子越说越得意。
大小姐这是鼓励她继续骂呢。
添香被骂的受不了。
她直接跪在了内室的门口,哭着喊,
“大小姐,您就这样任由我被外头的一个掌柜娘子,骂成这样吗?”
内室之中的纪长安,抬手倒了一杯茶,交给青衣。
让青衣送出去给钱娘子喝。
她的皓腕抬起,斟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优雅中又透着仪态万千。
纪长安清丽的声音响起,
“路是你自已要走的,现在就不要跑到我这里来哭哭啼啼。”
“你回去吧,闻夜松为了自已的声誉着想,不会让任何人动你的侧室的名分。”
“已定下来,就勿再回头,好坏都自已受着。”
如果闻夜松的动作不快的话。
所有的人都会说,他轻薄的是与未婚妻自小一同长大的丫头。
那质疑与不好听的话,会更加的多。
只要闻夜松对外说,他在风雨楼睡是自已的侧室。
还能稍微挽回一些他的名声。
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