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尽管动手就是,我保证弄死了我,皇后娘娘这辈子都甭想再踏出景仁宫半步。”
“反正,我爹娘都没了,我孤苦无依在这世上,死了就死了。用我的命,换皇后娘娘被皇上厌恶终生,甚至死生不复相见,嗯,挺值!”
宜修隐隐觉得安陵容话里有话,就好像她知道的还有其他的事情。
怎么可能呢?安陵容到京城还不到九年。
她压下心里的不安,骂道:“疯子,纯贵妃你疯了!”
安陵容也不在意宜修的失态。
“皇后娘娘,天寒路滑,臣妾身子也重了。想来您必然会体恤臣妾,免了臣妾每日的请安吧?”
宜修:“你放肆!”
安陵容:“皇后娘娘不同意也没关系,太医们都说臣妾身子不好,皇上必然会为皇嗣考虑。”
“与其让皇上开口,皇后娘娘还不如自已施恩,给自已博个贤名,来挽回一下自已岌岌可危的地位。”
宜修:“安陵容,你怎么敢跟本宫这么说话?”
安陵容:“皇后娘娘,臣妾只想生下自已的孩子,并无其他所求,臣妾出身低微,对您也没什么威胁。”
“与其盯着臣妾的肚子,或是要灭了臣妾的口,您还不如花些心思,想想怎么把宫权夺回来呢。”
“臣妾身子不适,就先告退了。”
安陵容说完转身就走,剪秋想要去拦。
宜修揉了揉额头:“剪秋,让她走吧。”
安陵容却停下脚步,看了眼皇后,又对着剪秋同情地笑了笑,让剪秋毛骨悚然。
宜修虽恨安陵容顶撞她,却也知道安陵容说的有些道理。
她现在已经被架空,又因为甄嬛的事情被关了一年,最要紧的就是拿回宫权。
可安陵容肚子里的孩子,就像一根刺,一直插在她心上。
剪秋看的心疼:“娘娘,不过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罢了,就是生下来也成不了气候。”
宜修看向剪秋,剪秋立即想到了安陵容临走前的一笑。
“娘娘,奴婢从小就跟着您,对您忠心不二,无论发生什么事,奴婢绝不会出卖您。”
宜修也有些犹豫,她现在身边也没什么得用的人了,如果没了剪秋,她还能用谁?
何况,剪秋对她确实忠心耿耿。
“江福海,不能再留了!”
剪秋眼里闪过物伤其类的伤痛,最后点头应是。
安陵容回去的路上走的很快,把宝鹃和娜木燕吓得心惊肉跳。
“娘娘,您慢点走,危险。”
回到延禧宫,丹珠和富察佩筠围了上来。
“皇后没有为难你吧?”
“放心,皇后体恤我怀孕辛苦,应该会免了我的请安。”
丹珠一脸疑惑:“她有那么好心?”
安陵容微笑:“她现在可不得重塑慈爱的形象啊?”
说完,她压低声音在丹珠耳边说:“姐姐,帮我保住江福海。”
丹珠怔住,很快点了点头,跟富察佩筠说了一句,就离开了延禧宫。
江福海身为皇后身边的大太监,这一年因为皇后被禁足,过得还不如几个宠妃身边的太监。
如今皇后终于被放了出来,他自然高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