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再施用不同配比,酵时间的肥。
这么一来,不仅能瞧出酵的哪种肥好,且还能瞧出哪种菜蔬受不得这般肥。
二月里头,有只公鸡飞进了坛子菜圃里,将长得绿油油的菜啄了大半去。
气得萧元宝当晚就吃了芋头煨公鸡。
他早盯着坛子菜圃里的小葱子得大根又秀,早间做面条吃的时候想来恰一把都没舍得,好教田恳观察菜蔬的长势,倒是教公鸡给霍霍了。
“左右你定下便是。”
祁北南道:“都试了这么久的肥了,没道理在坛子就长得好,下了地就不成了。”
田坎笑着应道:“嗳。”
萧元宝撸起袖子:“田大哥,我跟你一起下肥去。”
祁北南道:“你不怕臭了?”
“我每天给爹爹洗衣裳,鼻子都嗅惯了。”
萧元宝心想着怪不得外头那些娘子夫郎总骂臭男人,果真是臭的。
不过……他凑到祁北南身上嗅了嗅,哥哥不是臭的,还有一点香。
祁北南看着人在自己身上闻来闻去,伸手捏了萧元宝的脸颊子一下:“你是小狗吗?”
“我昨儿夜里才换的衣服,没有味道。”
萧元宝满意夸奖道:“哥哥是我们家里最爱洁净的。”
田恳耙了两桶肥,萧元宝也想搭手。
奈何担又担不动两桶,提又不便提,于是便扛着犁耙跟田恳去了地里。
祁北南本要与他们一道,却教萧元宝推去了屋里,还有两日又得下场,甚么时候了还往地里去。
他想辩亦是无可奈何。
“倒是死心,还往地里堆山码海的送肥去。”
“今年天气暖和,要是教菜都死了,怕是一季没得吃咯。不过想来也不碍事,左右是富裕人家,大不了买菜吃嘛。”
萧元宝听着田坎下的旱地里传来阴阳怪气的嘀咕声,他偏过脑袋瞅了一眼。
“徐伯伯家要卖菜了吗?”
地里的徐老汉扬起头:“我甚么时候说要卖菜了。”
“既是不做卖菜的营生,那管旁人买不买菜吃,左右是又照顾不了你的生意。”
萧元宝斜祁眼睛:“清闲的咧。”
“嘿!你这哥儿,萧家当真是个个都凶得很呐!”
萧元宝道:“凶的还没来咧。我这要是就凶了,那我爹要是来了徐伯伯还敢张口呀。”
徐老汉辩不过萧元宝,便只能道:“你嘴巴这般厉害,往后看谁家敢要你!”
“徐伯伯果然是清闲咧,还操心村邻的婚事。”
萧元宝没客气道:“徐伯伯还是操心自家的哥儿去吧。”
他自家里还有个哥儿二十的年纪上了,一直还没说上人家,媒人都去求了几回了,也没个结果。
养在家里头一年高过一年的婚税,真是愁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