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总比丢命强!”
两人进入电梯,狭小的空间充斥着难捱的沉默。
两人关系自上次的不可描述后就一直处于停滞状态,池霜陨见到裴寂年都是绕道走,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就不尴不尬处着。
暖橙的灯光从四面八方打过来,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由上而下沿着脖颈喷洒,一时谁也没有开口。
“叮!”
电梯门打开,池霜陨瞪着横在身前的胳膊,毫无负担地弯腰钻了出去。
裴寂年垂着眼,薄唇抿紧,侧脸轮廓线条骤然锋利,“为什么躲我?”
池霜陨脸色红青白交织了会,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我手还得忙实验!”
年轻男人本能愣住,似是想起某些难以描述的事,俊脸由青转红,并一路蔓延到了脖颈。
半晌,他深吸口气,用一种看渣女的目光谴责她,“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随时随地精虫上脑的男人?”
池霜陨无辜地眨眨眼,“难道不是?”
“是……”
是什么是!
太过分了!
她可以侮辱他的容貌、他的身材,但不能怀疑他的人品。
但要说不是,又有点心虚。
该说不说,女人在某些事上简直明察秋毫地像个私家侦探。
她绝对看透了他的心思。
难以否认,日复一日相处下来,他对她的欲望一日更甚一日。
裴寂年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像被狂风骤雨侵蚀过的老木门,“我只是对你……”
无法自控而已。
池霜陨:“……”
“所以在你眼里,我才是行走的春药,诱发你随时随地发情的主因呗?”
“这么说也不算错!”
算了,摆烂吧,裴寂年这么告诫自已,总归是他妻子,他孩子的母亲,承认欲望没什么丢脸的。
池霜陨把平生最难过的事想了一遍才忍住没大笑出声。
男人如丧考妣的小表情看起来特别适合调戏!
于是目光有意无意往他下半身扫描,直看得二郎又凉又麻。
她才凑近他,踮起脚拍了拍他肩膀,“哥们,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等我把第三者卸货,再请你多指教怎么样?”
裴寂年身体又麻又僵。
表情来回变换了好几种,最终闭了闭眼,极力压制呼啸而来的复杂情绪,脸憋得发紫,终于从喉咙挤出一个微不可闻的“好”。
他好像被自已妻子调戏了。
可恨的是,嘴比脑子快,一秒都不带犹豫的就答应下来。
从未有过的羞耻感把他从里到外催熟了。
天杀的!
他的形象!
裴寂年努力压了压唇角,拍了拍紧绷的腮帮子,让自已看起来尽量不那么傻。
真好,他还是那个撩不动半点的禁欲系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