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再拽着我不放,不会再掌控我的所有。
他放手了。
但他也留下了一些东西。
比如沙上的那件外套。
它是我和燕鸣山之间最后的一点联系,昭示着从此后我们的关系将是如此的局面,留有念想,空余回忆。不深不浅,不远不近。
孟颖初是在两天后带人来接走我的。
她来的时候声势浩荡,我开开门看见列在大门口的两队人,差点以为我遇上了什么抢家劫舍的黑帮。
“我怕燕鸣山的人上手拦,带了孟家所有的练家子。”
我有些哭笑不得,让她把带来的人都遣回去。
“他不会拦的。”
听我这么说,孟颖初满脸写满了“不信”两个字。然而事实却出乎她所料,真就同我断言的没有两样。
燕鸣山留下的那些人只是看着孟颖初带走了我,什么也没做。
“你们之间是不是生了什么?”
坐在去蒋家别墅的路上,孟颖初怀疑着问道。
我惊叹于孟颖初的敏锐,没对她藏着掖着。
“是。”我苦笑道,“我一时间解释不清,但是……他应该不会再管我住在哪里了。”
“所以我只借住一段时间就好,等顺利解了约,我就住进自己的房子。”
“行,我知道了。”孟颖初了然,没再多追问,“总之你怎么方便怎么来。”
我带着东西搬进蒋家别墅时,蒋开还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你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我看着他收拾着行李,百感交集后蹦出一句。
他冷冷瞪了我一眼,“啪”地合上了箱子:“你也没必要管我想做什么。”
我也瞪了回去,跟他对视了半天后脱口而出了结论。
“我现了,你应该是个傲娇。”
蒋开脸都黑了,拉着箱子就往外走。
“我也现了,你是个神经病。”
我就这么在蒋家的别墅里住下了。
我对新环境的适应力很强,没住两天,就俨然把偌大一个别墅当做自己的窝了。
住在这儿的头两个月期里,蒋开回来过不止一次,每次的借口不是拿东西,就是看看是不是有东西忘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
蒋开皱着眉,看着嘴角向上撇的我。
我靠在门框上,颇有种看破一切的游刃有余。
“没什么,”我神秘兮兮,“常来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