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抓着。
因为刚下班就赶过来了,炽树还是一身笔挺整肃的军装,深黑金章的军装穿在他身上,配合他的长相气质,平日里总给人以一种断情裁欲的金属机制的冷感。
前些日子被克里琴斯纠正过后,最近炽树都是好好穿衣服的,乖乖将立领翻上去,扣紧每颗纽扣这样。
即使跪在克里琴斯的身前地上,竟也没什么低下卑微之感,坐姿端正,相当的战士。
在完成为克里琴斯的服务后,炽树打算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办,仰起头,看向克里琴斯。
于是,克里琴斯终于看清了炽树的脸。
炽树天生五官冷峻,不笑时,即便他什么也不做,也会给予人一种威慑感,尤其是他那双金棕色的眼眸,眼型偏长,眼角略微上扬。
此时,克里琴斯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这双鹰隼般的眼睛正凝视着自己,眼底浓重的欲望正如猛兽的捕猎欲。
炽树已空不出手,他就这样抓着克里琴斯滚烫出汗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抬眸,喉结滚动,将口中之物给咽了下去。
克里琴斯:“!”
这巨大的反差感给克里琴斯的视觉冲击太大了。
说他不驯服,他一切照做,甚至主动的愿意为他做这档子事;可若说他驯服,他的侵略感也未免过重。
或许别人在这种情况下会被吓到,甚至失去兴趣。
克里琴斯却不然,相反,不过这一个眼神的时间,他才消减下去的欲念刹那间又隐隐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操。
克里琴斯烦躁地想,在心底骂起来。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玩意儿,不要擅自起来啊,难道你觉得被炽树舔得很爽吗?
不准热!
可他越是着急,回应就越快。
炽树也现了。
他二话不说,简直是一个过于合格的员工。不用人提醒他就会自己主动找活干。所谓的眼里有活,大概就是如此了。
克里琴斯这次回过神来得快,手掌抵在炽树的脸颊,将将阻拦住他,气恼至极地说:“我都说了……”
炽树太想舔他了,不等他说完,抢过话去,问:“我做得不好吗?”
语气很诚恳。
与相貌完全不符,给人老实可靠的观感。
像在祈求他的认可。
克里琴斯那些暴躁不爽的话一下子被扯回了肚中,叫升腾的热气给融化了。
他脑子一抽似的晕,原本到了嘴边的埋怨变成了“还、还行吧”——也没说出口,他差点就说出来了。
克里琴斯咬了一下舌头,紧急改口,心情复杂地问:“你从哪学的这些花样?”
炽树:“不用学。”他对克里琴斯说,绝无半分虚假,“我一见到你,就想对你做这些。”又继续热切地看着克里琴斯,看着那处,问,“你又来兴趣了,我可以舔吗?”
说得好像是他好色一样!
克里琴斯一愣,抽回自己的手,因为炽树抓得太紧,一不留神,指甲擦破了炽树的脸颊皮肤。
他抬脚不轻不重地踩在炽树的肩膀上,将身子抽出来,拿出一边的薄毯子,盖住自己的腰间。
“看什么看?不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