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洲膝盖无力整个人跌靠在沙上,脚和沙摩擦的触感让他后知后觉现自己没有穿鞋袜。
但现在顾不上这些,他紧张兮兮盯着茶几上面出现的裂痕,抱着秋纪陶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秋纪陶抱紧他,安抚性地拍拍他背。
“知道害怕了就好!!”站立的女人身着倒是富贵,体态丰盈,没有几个的波浪卷短垂在脖子上,因肥胖粗堆成了多层下巴像叠叠乐。
她带着银灰色的眼镜,那幅小眼眶眼镜配上堪比圆钟大的脸不免有些滑稽,这滑稽却因为脸上的严肃冲散了几分。
拿着戒棍趾高气扬地“啪啪啪”打在茶几、沙背上,一切能触碰到的地方都成了她耀武扬威的爪牙。
女人指了指跪趴在地上,收拾自己那些破烂的男人,以他当做案例,“你们既然想来公博馆学习木偶戏,就要给我遵从这里的规矩!规矩第一条已经摆在你们面前,做不出合格的木偶,拿这种劣质木偶滥竽充数,下场就是被扔出门外,让大雪活生生淹没!听明白了没!”
“明白。”扑克牌第一声说了后,接下来在场人都说了一遍。
从座位便能看出亲疏是否,苏和雅和女人坐在一块,或许是因为拥抱的力量,让她们两个惺惺相惜。
和终原在一起的女孩和他坐在了一个沙上,后者却离她八丈远。
扑克牌夹在俩人中间。
席洲靠在秋纪陶身上,舒服到以为这沙和秋纪陶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你们今天第一天入住,规则我也不再教什么,一会儿你们前往地下一层自愿分配房间,看一下房间里放着的手册,倒背如流!一条都不能犯!”
女人说完后指着趴在地上的男人,“啪啪”甩了两下戒棍,两个身穿绸缎的男人出现。
在场人看到这两个人后,默默把视线移到秋纪陶身上。
席洲靠在秋纪陶怀里,往外看了一眼,“刷”直立起来,微鼓起腮帮子,眉毛下压,拽着秋纪陶的袖子晃晃,“为什么哥哥和他们穿得衣服一样啊?”
上身绿下身红……
秋纪陶上身着墨绿色锦绣叶底对襟,叶子的筋络被绣娘活灵活现绣在了衣服上,暗色的叶子给他增添了威压。
下身是朱红色的开衩长袍,崭新黑色的布鞋,与那女主人招来的两个类似于“保镖”的角色一模一样。
若是雷同说是撞衫也无妨,也不存在谁丑谁尴尬的问题,秋纪陶的颜值不需要说,最为忌讳的是——
这是寿衣。
“大佬。”扑克牌眯眼,他一眨眼一堆地坏心思准备着跑出来。
“堂堂杀人如麻的大佬应该不会怕这个吧。”
那两个“保镖”把地上趴着的人架走后消失不见。秋纪陶没有搭理他的话,摸摸席洲的脸,“好看吗?”
他这个问题就是调情了,以秋纪陶这性子能位于颜值排行榜第二,完全是因为颜值耐打。第一美人……
扑克牌想起那人,有兴趣地摩挲一下手指,和席洲给人的感觉很像,都是美。
但那人的美如同一片幽深危险的海域,越神秘越想靠近。席洲是浩大的宇宙,让人不管是有意无意一看,都会被吸进去。
席洲脱口而出,“好看!!是除娃娃以外第二好看的人。”说完趴在他身上,胳膊勾着他脖子,“娃娃在心里擅自把自己排在第一,哥哥这么善良大气一定不会介意的。”
秋纪陶不以皮相为傲自然不会介意,问这句话只是单纯想问席洲,没有语言,手紧紧环着他的腰便证明了意思。
这是进来游戏场自动变换的服装,每个人身上都不一样。
他从刚开始就现了是寿衣,不信玄学也不觉得晦气。
现场人除了女性的衣服是精致小裙子、修身牛仔风格衣服和简约衣服外,扑克牌和终原的衣服简直无法苟同。
哦不,无法入眼。
扑克牌宛如一个白色的窗帘挂在了身上,像是献祭时候所穿的,既像裙子又不似,衣服上画着许多看不懂的图案,不知道是衣服特色还是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