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晓说什么?噩梦还能一次性做完?
原来回忆给了他多么大的阴影,宁愿向自己妥协。
秦瀚洋满心苦涩的同时,也回想起那次逃生比赛。
那个残酷的,地狱一样的地方本来就不适合oga,跳伞落地出意外时,看到迟晓渗血的小腿他就后悔了。
他可以为了前途拼命,但不能让迟晓因为他而死。
于是,他给了迟晓机会。
他故意示弱,显露后悔,让迟晓害怕,动摇,自己提出弃权。
这样他就可以让迟晓先离开,自己一个人完成比赛。虽然他也会因为队友弃权而没有名次,但他展示了实力,依然可以作为资本进入军队。
可让他惊讶的是,迟晓没有退缩。
oga柔弱似小草,却也像小草般百折不挠,坚定地陪伴他,鼓励他。
那漫天风沙中盛满爱意的温暖眼神,烙印在他的心底,他这一生都难以忘怀。
隔着数年光阴,秦瀚洋低头,再次凝视同一双眼眸,他无法拒绝里面的哀求。
叹了一口气,他捉住那只刚刚还避他唯恐不及的手,十指紧扣,掌心相贴。
“好,我留下来。但我不保证什么都不做,”他意有所指地,将柔软的指根夹在手中,送到唇边,轻浅啄吻。
“毕竟这个时期,容易情绪不稳定。”
迟晓睁大了眼睛,仿佛控诉他趁人之危。
没错,他就是趁人之危。
这可不能怪他,秦瀚洋想。
谁叫他渴念了太久的时间。
按照原来的计划,迟晓此时应该已经养好腺体,被他信息素诱导着,再次顺从地被他标记。
那可爱又可怜的身体将被他侵犯到最深处,说不定,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命地诱惑着他。
他讨点甜头也不过分吧。
迟晓脸色纠结了一会,艰难地点头同意了。
这天晚上,迟晓忐忑地钻进睡袋,看见秦瀚洋照例隔着大半个房间躺下,还用背对着他,才安心入睡。
很快,回忆如约而至。
风沙从片状石山间呼啸而过,如鬼哭狼嚎。
迟晓看着尸体消失的地方,眼里满是惊恐。
秦瀚洋镇定许多,他浓眉皱起,比了个嘘的手势,握住手枪,向那片石壁靠近。
迟晓紧张地盯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紫色山石后。
那里正好处在强光灯的光照边缘,秦瀚洋就像溶入黑暗,也要被什么东西带走似的。
迟晓心跳加速,神经绷到极致。
这时,秦瀚洋回来了。
石山后什么也没有,连一个脚印,一点血迹,或者哪怕一条拖拽留下的痕迹也找不到。
那具尸体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无法解释的诡异往往比具象的怪物还要吓人,这一晚,迟晓没有一点困意,和秦瀚洋相倚靠着到了天亮。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