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非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看见人出现在你身边就说她偷你东西,你也不想想你有什么值得我偷。”
“你脖颈儿上长得上保龄球吗,你块头大你了不起啊,饭比我吃得多,刀没我锻的好。”
“……”
周听澜逐句回怼过去,气得大汉面色愈发难看。
她不想与他纠缠,转身便要离开,和无耻之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毕竟她不是精神科的大夫,即便是,她又如何能叫醒一个装睡之人?
眼见周听澜即将走出锻造室大门,她却被人扯了回来。
周听澜回头便对上大汉愤怒的双眸,大汉怒道:“你还想跑,我瞧你根本不是来兵器厂工作的,管事呢!我把拉你去见管事!”
两人之间的动静引来锻造室其余人围观,有人上来劝架,亦有人站在旁边幸灾乐祸。
“你说那姑娘来锻造室作甚,瞧着就不像是个懂锻造的。”
“不知道,已经有人去叫管事了,看看吧,一会儿便可知晓。”
管事被人叫来锻造室,待他走进人群时,周听澜便被大汉径直拉到管事门前。
周听澜心中不爽,这人究竟要干什么?
大汉故作委屈:“管事,你可算来了,这个姑娘自称她是来兵器厂上班的,鬼鬼祟祟在我的锻造台前胡言乱语,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周听澜平静地看向管事开口道:“管事,误入锻造室是我不对,然而此人满口胡话,辱我清誉,对我百般羞辱,我实在忍受不住,方才与他对峙。”
管事在见到周听澜的瞬间便已经认出她来。
原因无他,实是周听澜给他的印象太深,他待兵器厂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哪个小姑娘想不开上兵器厂找工作的。
他对着大汉道:“周姑娘是我亲自招进兵器厂的,也是我亲自安排去分拣锻造材料,自然不是什么外来人。”
“就算她是您亲自找来的,那也不能说明她没有偷我锻造台上的物件,再者她认识有那些锻造材料吗?”大汉不死心接着道:“何况管事您又不是不知,如今锻造材料有多么宝贵,若是……”
听大汉如此说,管事面色也严肃起来,他走到锻造台前查看,然而并没有发现有锻造材料缺失。
“表面上看锻造台上并没有缺少东西。”管事断定道。
“不可能,管事你再仔细瞧瞧,她又不会锻刀,无缘无故来锻造室肯定另有企图。”
周听澜蹙眉,她如今看上去是瘦了些,有那么不像锻刀师吗?
她不服气道:“谁说我不懂锻刀了?”
大汉轻蔑地再度打量周听澜:“凭你,还会锻刀,可笑,我就道你不会锻刀。”
“若是我锻出刀来,你要如何向我道歉?”周听澜眼底带上嘲讽意味,冷冷地望着大汉。
“只要你能锻成功,我便喊你作姑奶奶。”
大汉心中冷哼,自不量力的丫头,有手就敢说自己会锻刀,待会儿锻不出来看你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