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宁德连滚带爬地朝皇帝方向而去:“陛下!臣真?的没有!陛下!”
“还敢狡辩,证据确凿,你当朕的眼?睛是真?的瞎了吗?”
皇帝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将此人拖出,打到招认为止!”
姚宁德被?带下去的时候,他歇斯底里地怒吼:“狗奴才!本官那时候就该让你惨死在街上,就你这种背信弃义之徒,不得善终!”
扶昌淡淡看他一眼?:“大人,您老实招供,也好免受些苦头。”
“本官绝不!哎呦——啊!”
“陛下!臣冤枉!陛下!”
“臣真?的是被?冤枉的啊!痛!”
“臣……臣之道错了!”
姚宁德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殿,周听澜不禁捂住耳朵,叫得和鸭子发情般一样的难听。
皇帝扫过站在下方的众朝官:“诸卿是否与姚宁德沆瀣一气,即刻坦诚告之,朕恕你们不死!”
“陛……下。”
与姚宁德有往来?的朝官皆站不稳,沈侍郎扑通一下直接跪倒在地。
“陛下,臣有罪!”
众朝臣纷纷跪地请罪。
皇帝见此情形,眼?底带上一抹笑意:“诸卿皆来?,向朕述说尔等做了什么朕不知之事?”
从沈侍郎开始,众朝臣开始依次述说近年来?与姚宁德勾结,犯下的滔天罪行。
“皆是好样的,竟敢欺君!岂不畏朕将尔等尽数诛连九族?”
“求陛下饶命!”
“……”
朝臣们将头磕得砰砰响,周听澜隐约瞧见几名朝官的额头上渗出鲜血。
周听澜实在看不下去,上前?行礼:“陛下,臣有一言。”
“说!”
“诸位大臣虽有错,然?挑事者现?已被?捉拿,大臣们此番亦知陛下的用意,不敢再犯,其次,诸位大臣皆是大昭国不可少栋梁,乃是大昭国根本,万不能?寒了臣子们的心。”
“那依周爱卿所言,朕身为堂堂天子,岂有不能?罚之理?”
周听澜劝说道:“陛下,您自然?可以惩治诸位大臣,臣的意思是略施小惩,既能?展示您的皇威,又能?保全大昭国根本。”
太子在旁附和:“儿臣觉得周铁官说得在理,父皇可莫要气坏身子。”
皇帝赞同颔首:“那便依周爱卿所言,罚俸三月,诸爱卿皆起!”
“谢陛下。”
朝臣们哆哆嗦嗦起身,他们皆向周听澜投来?感激的目光。
“事情亦当有所终。”
皇帝最后宣布:“前?丞相贪墨军饷之罪,实为兵部尚书诬陷所致,朕判其无罪,谢国公府亦然?。。”
他望向太子:“太子此次立下大功,朕必重赏之,稍后命公公将圣旨送至东宫。”
太子行礼谢恩:“多谢父皇赏赐,儿臣定会加倍努力。”
“周爱卿,你想什么赏赐?”
“陛下,臣的父母虽已在北疆住上一段时日,却?仍不太适应北疆的气候,臣恳请陛下让臣的父母重返上京城。”
父亲的官位定是无法恢复,周听澜忆起父母初至北疆城曾出现?的水土不服症状,很是心疼。
皇帝思索片刻,反问?道:“周爱卿的婚事,亦已定下有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