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火花里藏着死亡的味道。
安德烈:“你是准备从左边袭击我是吧?”
织田作:“然后你会低头躲过,顺便给我的膝盖来上一脚。”
两个男人在空旷的大堂里谈笑风生,额头滴落的汗水却昭示了他们的紧张。
躲在大理石圆柱后的渊诱打了个哈欠。
两个能预知未来的人碰在一起的结果,就是长达五分钟的嘴炮和神交。
太,浪,费,时,间,了。
渊诱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堆积的酒精让她昏昏欲睡。
必须在自己昏过去之前解决这件事。
轻微的动静从耳畔飞过,渊诱眯眼打量不远处的iic首领。
然后……
在他移动步伐的刹那从袖子里射出那枚金色胸针。
扑哧——
尖锐的针头扎进白发男人的颈部动脉,他的喉咙里像是寄居着一只残破的风箱,咿咿呀呀地发出不甘的叫声。
他扑通跪倒在地。
渊诱绕出柱子,摇摇晃晃地走到织田作面前,对上他震惊的瞳孔。
“太宰,你怎么会……”
“没有办法,我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想起真正的太宰治在月彦门前的举动,她情真意切地点了点头。
“好了,趁着警察还没到,我们赶紧离……”
织田作低着头,刘海遮住他的表情,健壮的身躯不住地战栗。
渊诱脚步一滞:“……织田作,你怎么了?”
男人猛地抬眼,赤红的双目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要洞穿她的灵魂。
“太宰,你知道吗?你有时候真的自以为是到让我讨厌!我说过孩子们的仇只能由我来报吧?你以为这是在帮我吗?”
渊诱歪了歪头有点懵。
恍惚间,织田作变成了一只咆哮的雄狮向她猛扑过来。
她吓得连连倒退,脚踝一歪,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昏了过去。
“太宰治!”
渊诱惊醒了。
织田作:“太宰你怎么回事,才喝了半杯就倒了。”
坂口安吾:“上次执行任务受的伤还没好吧,我早说了你别喝酒。”
熟悉的男生在背后炸响,渊诱顿时汗毛直立。
数不清已经是第几次回到这个该死的酒吧,甚至连能不能逃出太宰治的记忆也是未知。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她要吐了,就现在。
她像阵风似地消失在两人眼前。
安吾:“你去哪儿啊,太宰?”
织田作:“他以前酒量有这么差吗?”
渊诱扶着马桶大吐特吐,最后连苦涩的胆汁都吐了出来。
织田作和安吾的议论透过门缝隐隐约约地传到她耳朵。
渊诱:“……你们有本事喝二十几杯威士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