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一把箍住了陶應然的手臂,強行把她拉到了自己面前,逼她和自己對視。
「我不管你檢不檢點,也不需要什麼良家婦女,我就要你待在我身邊。」
顧謹川用了十分的力道,手背上青紫色的血管突出,拽著陶應然生疼。
他瞳色深如墨,藏著晦暗不明的意味。
陶應然怔住了。
她的胸膛微微起伏,神經刺激著大腦皮層,告訴她胳膊上傳來的是痛覺,可是她心裡卻一點都不疼,甚至還有些……隱秘的慶幸?
我是變態吧,陶應然這樣想。
我是個差勁的變態。
她默默給?自己加了一個形容詞。
她眼底泛起一股酸澀,旋即不受控制地紅了眼眶。
這種半吊子的決心到底算什麼呢?
說好要離開他,卻連個壞人都演不好,到最後還要哭著扮可憐,真的是廢物吧。
她就這樣低著頭,沉默不語,任低落的情緒襲遍全身。
良久,顧謹川沉沉地嘆了一口氣,輕聲喚她:「然然。」
陶應然沒有回?應。
顧謹川稍微鬆開了力道,緩緩躬下身體,儘量與她平視:「然然,對不起,我太用力了。」
陶應然差點嗷的一聲哭出來,她顫抖著聲線,問道:「你道什麼歉啊?」
顧謹川拉過她的手,半蹲下來,道:「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你很不開心。」
「還好,沒有不開心。」陶應然輕輕地咬了下嘴唇。
「剛才是不是酒灑在腳上了?」顧謹川低聲問道,「冷不冷?是不是不舒服?」
陶應然感覺自己心裡的防線在被一點點擊潰,她承認她捨不得?這份溫柔。
她暗暗對自己說,神明啊,原諒我的貪心吧,就這一晚,再多一晚,讓她多保持一晚「顧夫人」的頭銜。
「嗯。」她用鼻音細細地回?應道。
「脫下來,我幫你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陶應然剛想說什麼,已經被顧謹川抱上了洗手台。
然後,她就這樣呆呆地看著顧謹川單手嵌住她的腳腕,輕輕地把高跟鞋褪了下來。
接著他直起身,挽起了袖子,露出線條緊實?流暢的小?臂,擰開了水龍頭。
水聲嘩嘩,浸滿威士忌的高跟鞋漸漸被沖洗乾淨。
「另一隻。」顧謹川還在滴著水的手向她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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